张飞这嚷嚷的大嗓门,但凡是附近的人都听见了,近卫军们互相看看,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难道是将军终于对州牧下手了”
“你这就说错了吧,应该是州牧终于对将军下手了。”
“禁言,你们消停点,让州牧听见了小心罚你们去种地,”近卫队长皱眉训斥道“州牧脸皮薄,你们给她留些面子。”
“州牧哪儿脸皮薄了,分明是将军脸皮薄,”又有人反驳了句。
近卫队长一个爆栗敲在他脑袋上,笑骂道“还不快闭上嘴巴。”
“队长不也和校尉偷偷打赌他们几时能成亲”那人捂着脑袋委屈道“赌盘还是军师祭酒开的,好多人都参加了,我去押注的时候看到你们了。”
近卫队长忙一把捂住了他嘴,低斥道“在这里说这些是想让州牧他们听见吗军师说了,低调”
“是是,要低调,”众人忙不迭点头,下过了注的都心虚地闭上了嘴巴。
“继续巡逻,认真对待工作,”近卫队长严肃了表情。
另一边,荀攸也听见了张飞的嚷嚷,他们所在的书房距离貂蝉所在仅隔了一排房屋的距离,以张飞那穿透性十足的声音,从他们这儿听来可谓是一清二楚。
知情人荀攸手下动作一顿,悄声无息地抚上了额头,又是无奈又是好笑。
荀谌疑惑顺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是正书房传来的”
“没什么,”荀攸淡定地转移了话题。
“什么主公病了主公哪儿病了,我这就去请大夫”
他们又听见了张飞的声音,这一次是显而易见的焦急。
荀攸蹭一下站了起来“我去看看。”
人二话不说跑了,荀谌当然要跟上了,待到正书房,却见附近的官员都聚集过来了。
貂蝉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都过来干什么,张将军瞎胡说的,还不快去做自己的事情去。”
张飞委屈“我没瞎说啊”
“主公,讳疾忌医可不好。”
“是啊主公,看你中气十足便知道不会是大毛病,但即便是小毛病也不能拖啊,拖着拖着就成大毛病了。”
“赵将军快劝劝主公,主公可一点都不关心自己身体。”
“三弟性子虽耿直却从不说谎,主公还是让大夫看过才好。”
荀攸赶到后这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了,闹哄哄的,他皱起眉头斥道“主公病了你们聚在这里干什么,让主公好好休息着,勿要烦扰主公,还不快散了。”
荀攸大家长还是很有威严的,他这么说着,这群人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去,赵云按住貂蝉,催促她回屋里去歇着“既然大家都知道了也没什么好藏着的,这也没什么,总不能一直难受着吧我去叫华神医,你乖一些。”
貂蝉一口气差点没提起来,她气得一跺脚,中气十足骂道“张翼德你这个二愣子,罚你不准养猪,半年不准靠近猪圈,你给我好好反省着”
走远的张飞一愣,哀嚎“主公我做错什么了要这么对我”
刘备一扯他,低沉道“快溜,再不溜你的猪要被别人抢了”
张飞想到自己眼馋的猪牙,忙灰溜溜跑了。
“呀,我找主公有事儿,军师派来的使者还在这儿呢”张飞一拍脑袋。
刘备说道“既然有正事,主公稍后定会主动来找你的,你又何必咋咋唬唬凑上去打扰主公呢”
他转身一见,竟是憋笑憋得脸色通红的黄盖,顿时惊讶道“原来是黄校尉,孙将军去南边情况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