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觉得郭图说得有道理,当即便下令派遣斥候去探查鞠义的情况。
哪知斥候去了没多久,又匆匆忙忙跑回来,冲到袁绍面前惊慌失措道“主公,不好啦鞠义将军被抓了”
袁绍并不意外,若非被抓,鞠义也不会至今都没有任何消息,他握紧了拳头,沉着脸问道“先登营呢先登也一起被抓了”
斥候哭丧着脸道“是啊主公,不止如此,还”
“还什么,鞠义一直以来都是公孙瓒的心腹大患,他这次被抓定是凶多吉少了,”袁绍重重一拳捶在桌上“此番是我疏忽大意,竟为此折损一员大将,可恶我且问你,公孙瓒可是要当众斩杀鞠义,狠狠挫我的脸面”
袁绍捶桌案的怒火令下属们安静如鸡,众人互相对视,暂无人敢于去触碰主公的霉头。
这个时候谁还敢跳,主公厌恶责骂是轻的,重得或许就拖出去打军棍或是送掉小命了。
斥候忙道“并非如此,公孙瓒说愿意将鞠义将军及先登营的众位将士还给主公。”
袁绍可不信公孙瓒会有这么好的心“他不可能费尽心思抓了鞠义又白白将人送回来。”
袁绍冷冷道“公孙瓒还说了什么。”
“他说,请主公花钱将鞠义将军及先登营众位将士赎回来,赎金价格都标好了,”斥候将那单子举国头顶,只觉得自己项上人头不保,他欲哭无泪,只能硬着头皮喊道“公孙瓒说鞠义是主公帐下最厉害的将领,怎么说也要价值千金了,三天内您若是不花千金将他赎回,就把他的人头割下来让白鸟飞过来挂在我军帅旗上,枭示众”
袁绍的怒火泄不出,暴怒到又是狠狠一捶桌,把手都给捶红了,属下文武官员们跪了一片。
“主公息怒”
“主公,千金之数,公孙瓒是趁火打劫啊”
“先将鞠义将军赎回来再说,这次将军只是中了埋伏,公孙瓒此举放虎归山,只待将军回来,还怕他公孙瓒吗再打回去就是了。”
“公孙瓒,无耻之徒、小人得志,吾终有一日取他级,将他枭示众以洗刷今日耻辱”袁绍血压升高,双目赤红,怒急攻心,气得眼前黑,
“阿嚏”
公孙瓒捂住了自己鼻子,手里捏着列的赎金单副本笑得眉眼弯弯。
他观察沉思于大将案的赵云,少年人不知从几时起已经蜕变成了顶天立地的男人,稚气全消不说,更是已经成长为了能够独当一面的大军主将,观其作风沉稳,不难看出他得到了非常好的历练才能成长至此。
这半年多的时光,子龙究竟经历了什么他又是怎么与貂蝉好上的,公孙瓒百思不得其解。
“你已经盯着我看了快半个时辰了公孙将军,我脸上可没有花,”赵云不经意间一抬眸,接着做手中的事。
“你说袁绍会来赎鞠义吗”公孙瓒问道“我这般将他的脸面踩在地上,他怕是气到恨不得杀死我。”
“将军与袁绍之间有宿仇旧怨,还会担心踩他一下脸面吗”赵云反问道。
他将手中的书信折叠好,叫来一只鹅,让它叼着书信离开。
公孙瓒感慨道“事到如今我仍觉得不可思议,这世上竟还有如此通人性的鹅。”
貂蝉这疯娘们确实邪门。
“鞠义现在还在叫骂”赵云随口问道。
“确实如此,”公孙瓒道“普通的木牢可关不住他,为此还多耗了我一队兵去守着。”
“袁绍会来赎人的,”赵云说道“他想卷土重来,且我们要价低廉,只想着等赎回鞠义及先登营就来攻打我们一雪前耻。”
公孙瓒“要价低廉千金一将,百金十卒,他会全部赎回去吗”
“等三日后就知道了,”赵云摊开下属们拷问出的图纸,不甚明白其中远离,他左思右想,看不出先登营这些强弩构造与精妙之处。
也不知蝉蝉能看懂么,若是有精通机关要术的人就好了。
三日过,赵云所料果真没错,袁绍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鞠义给赎回去,至于其他兵卒,袁绍开始扯皮,推攘时机,言明短期内凑不到这么多辎重,只能让他们再宽限几日。
千金到手,已经足够公孙瓒借此嘲笑袁绍了“袁大头,想你与我斗了这么些年,我还是第一次吃你请客送的粮,能花你的钱,可比我打了胜仗都要开心,我看你不叫袁大头,你是冤大头”
尽管心里因公孙瓒的羞辱而气到作呕,袁绍表面仍镇定冷静,更是放话给公孙瓒“你给我等着”
公孙瓒哈哈大笑“好我等着,你来啊”
因貂蝉计划在前,公孙瓒不能出战去打个痛快,在这时候过过嘴瘾也足够他乐呵了,只要袁绍吃瘪,只要他倒霉,公孙瓒就开心。
不久,出去送书信的大白鹅回来了,还带来了回信。
赵云看过后,叫上公孙瓒道“蝉蝉已经和袁绍接触上了,将军可做好了演戏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