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庭听了这话,眉头紧锁:“法器库里法器是很多,但你说的养魂樽,那可是天尊亲制的,法器库里难有能和它媲美的,不过……”
他灵光一闪,突然想起来:“不过,椒图子是善法天尊的近身护法,听说是玄都玉京的首席制器师,他或许有办法……”
天驷果然眼睛一亮:“椒图子?”
庭庭看到他这个反应,心里有底了,清清嗓子:“当然,椒图子修的是驱灵之术,便是一时半刻没那种法器,聚魂对他而言也是易如反掌的,只不过,人家是来拜师的,倘若看到你这副尊荣,定然也会和南榕殿下一样……”
天驷立刻起身:“不就是换身衣服,简单。”
庭庭见到他之后这还是第一次心情畅快,松了一口气坐到椅子上,悠然道:“只怕不是换身衣服这么简单,你最起码,也得是个驸马的身份。”
天驷微微蹙眉:“他又不会来很久,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我现在的身份……”
庭庭抬手制止他:“我可不敢保证我不说。”
天驷捉住他的手:“别人还没拆我的台,你别告诉我你先拆?”
庭庭撤回自己的手:“把你的红酥手拿开,我消受不起。”
天驷看着他:“你可是我的兄弟……”
庭庭坦然回看他:“兄弟就免了,从前你是天界的战神,我自然以作为你的兄弟为荣,但现在你只是紫桑山一个小小的男宠,虽然我也很不愿意,但不好意思,我已经开始嫌弃你了。”
天驷:“……”
庭庭拿他的杯子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正要喝突然又放下了:“还是算了,不知道男宠会不会传染。”
天驷:“……”
庭庭抬眼冲他灿烂一笑:“你的时间不多了哟,小官人。”
天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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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开始和天驷想得不太一样。
原本侍宠一事,于他,只是哄妤兮开心扮上一扮,于妤兮,也只是为了应付紫桑宫里的护法随口一说。两人谁都没有当真,都只当在糊弄紫桑宫人。
但现在,不仅被外人看到了,还是被南榕这样常年不相见,见了也不太认识,认识也不太好去解释,解释了也来不及了因为人家都跑的没影了的神仙看到了。
他简直可以想象这件事传出去别人会是什么表情。
那些平日里对他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的人,此时必然都会弹冠相庆的。
侍宠这个身份,的确是不能再要了。
当然,在此之前,他还是要最后利用一次这个身份。
是夜。
妤兮拖着疲惫的身体打算就寝时,便看到了天驷玉体横陈在她床上。
她怔了一下:“你意欲何为?”
天驷幽幽看着她:“身为你的侍宠,自然是要尽一尽侍宠的本分。”
妤兮坐下来靠在枕上,无力道:“我乏累的紧,你别闹。”
天驷凑过来帮她揉太阳穴:“我是认真的,此事已经连南极长生帝都知道了。”
妤兮不解:“长生帝他老人家还有空管这种事情?”
天驷道:“他虽然没空管,但架不住他的后辈想要拜我为师,专程千里迢迢来找我,然后就断章取义的以为我成了侍宠,然后没等我解释就擅自失望的离开了。”
妤兮眨巴眨巴眼睛:“还有这么巧的事?”
天驷道:“我最近好像是有点背时。”
妤兮道:“所以你的意思是?”
天驷清清嗓子,正色道:“我的意思是,要么,你就好好补偿补偿我,也算没让我这个侍宠之名白传出去,要么,你就帮我恢复名誉,让我堂堂正正做驸马。”
他知道单说驸马妤兮可能会拒绝,所以干脆给她一个更可能被拒绝的,所谓两害相权取其轻,妤兮应该会在前者的衬托下,选择给他后者。
然而妤兮还是摇了摇头:“第一,等我们回到天庭,你自然就恢复了身份,大家也会明白你是为了救我才出此下策,与你的名声并无实质损害。第二,我这个身体是桑白的,你若碰了,等桑白醒了,怪你恨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