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振鹭有些精神不济:“你怎么不说话,这都几日不见了。”
“你不是说尚可应付,怎么就被抓了?”
“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你们没事就好。”俞振鹭勉强笑了笑,重心往相令仪方向移了移。
范攸宁在前头引路,听到后头传来声音:“你们在嘀咕什么呢?还未出险境,别谈情说爱。”
“……”
“赶紧走,有话回去再说。”还没出相府,陆进凌有些紧张。
相府后院门前。
“你们要带他去哪?”
陆进凌再次拿出令牌:“最近不是事多么,大人怕有麻烦,让我们把他送去别院看管。”
看门人怀疑道:“这么大晚上?还从后门走?”
“晚上才不惹人注目。”陆进凌又拿出壶酒,“这天凉,兄弟留着暖暖身。”
看门人这才笑着放他们过去了。
连夜无事阁一行人收拾好行李,让大夫给俞振鹭稍作治疗,天未亮就匆匆离开了京城。
马车内苏翕皱着眉头说:“京城暂时不能来了,无事阁也得歇一阵子,等事情过去。”
陆进凌问:“朝廷会彻查此事,右相不会有空管我们吧?”
“我看未必,他在朝廷这么多年的根基,到最后恐怕又是不了了之。”
范攸宁原本视线一直看着靠在相令仪身上的俞振鹭,此时看向苏翕开口道:“不错,这么些年上面那些人的办事方法谁不知道呢。”
“他们难道没有想过不解决源头,事情只会一次次重演么?”
范攸宁叹了口气:“进凌你还是太年轻,解决提出问题的人远比解决问题成本要低。”
苏翕道:“彻底腐坏了呢。”
相令仪看了眼闭着眼的俞振鹭,低声道:“那左相他们呢?”
“李志仕自有左相护着,白大人就……”
苏翕拍了拍范攸宁的肩膀,宽慰道:“放心,他我已经派人送走了。”
“你们也太悲观了,这事情不是刚报上去,底下百姓也都知道了,总不能还没事吧?”陆进凌有些愤慨。
苏翕笑了笑:“若真能如你所说,那当然好。”
范攸宁将布帘掀起看了看外头初升的太阳,感慨道:“是啊,那样当然好。”
***
冬去春来,俞振鹭在牢里受的伤总算好得差不多了,他闲得在房顶甩长绳,相令仪刚踏出厅门就被套了个正着。范攸宁趁机上前一抱,招来了俞振鹭的瓦片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