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虽然见不到禹琛真人,可安南经常会在时尚新闻里看到禹琛的身影。很奇怪,安南也并没有特意去关注,可是手机上电视里总会出现有关禹家的新闻。
久而久之安南越想忘记,禹琛的新闻就越蹦出来,就连出去消遣也无法排解心中郁闷,又反手多关注了几个珠宝展览的公众号。
事实证明多关注几个公众号还是有用的,这天安南就在公众号发布的信息上看到过段时间有场珠宝展览的活动,请人员的名单上就有禹琛。
安南让助理去找了这场珠宝展览的主办方,旁敲侧击的打听下原来是禹琛看中了一条鸽血红宝石项链,但这条项链目前只有这位主办方池先生池湫有。
池湫和安南想的不太一样,安南以为池湫会是个老头子,没想到这么年轻,浑身散发文质彬彬的书生气质。
安南表明了来意,但池湫也是爱宝石之人自然不肯割爱,之前禹琛也有购买的意思都被他拒绝了,何况是这幅痞样的安南。
在安南看来,事情办成功与否只和两件事有关。
一是钱到不到位,二是权可否压人。
钱这回事,禹琛肯定也不缺,但说到权,禹家比安家还是差了点。
“我给你三倍的价格如何?”安南目的很明确,他要那条项链,千金哄禹琛一笑也罢。
文人傲骨,池湫神色明显愠怒,他朝着安南冷哼了声:“满身铜臭。”
安南对别人一向耐心缺缺,他往沙发上一靠,不耐烦的用手一指,“那你说要怎么才能给我?”
池湫直接招呼保安关门赶人。
安南自己都想笑,前几天蹲保安,这几天蹲池湫,安南都不知道禹琛到底给自己灌了什么迷魂药。
终于在第七天,池湫松口了,“安先生,您不惜以远超过宝石三倍的价格来买它,能告诉我您如此执着它的原因吗?”
安南鼻尖冻得通红,凌空比划了下比自己高的个子,“禹琛你认识吧。”
收藏界里禹琛的大名几乎无人不知,这次的展览池湫也请了禹琛。
池湫点点头,“是和禹先生有过几面之缘。”
安南摊手:“难得有他想要的东西,我就想送他,想看他笑一个呗。”
“几千万就为了一个笑?”池湫觉得这世界疯成了他不认识的样子。
安南颇为无奈,“老实说我也想要禹琛给我点别的,比如把他给我,但他不肯啊,所以我这不得一步步来嘛。”
沉默片刻池湫招呼安南上车,“走吧,待会你要喝赢了我,我就同意把项链给你。”
不就是喝酒么,这还不简单。
天杀的,谁也没告诉安南,这池湫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没想到这么能喝是个酒蒙子啊!
池湫不喝啤的不喝洋的,只喝白的!
安南端起白酒一口闷掉,“舍命陪君子——喝!”
“——yue”安南直接喝到胃出血。
池湫也没料到安南能拼到这个地步,经此一晚池湫对安南的印象彻底改观。
虽然昨天池湫也喝了不少,但久经酒桌文化的池湫第二天依旧可以面不改色的亲自带着项链去拜访安南,安南苍白着一张脸,看着面色红润的郑湫,心想自己昨天真是自不量力,一整个蜉蝣撼大树。
池湫的这个人情,安南算是欠下了。
送走池湫,安南立刻又重新倒回到床上补觉,安南不肯在医院带着,白蓝的病服一看就让人心慌,还不如自己家睡着舒服。
蹲了好几天又喝酒喝到胃出血的下场就是把自己折腾成严重发烧又感冒,江酩拿药来看他时,安南正抱着抽纸擦鼻涕,当然江酩也不确定安南擦的鼻涕还是泪。
安南鼻子被擤的通红,看江酩的看自己的眼神像是在看二百五,他鼻音很重的问:“怎么,我看起来很像傻逼吗?”
“兄弟你不像。”江酩拍着他肩膀,把药递过去,“兄弟你这完全就是!谁家追人跟狗仔似的蹲人啊?”
安南抓住话里重点,“那你见过比禹琛还难拍到的艺人吗?我要不当狗仔能蹲到他吗?”
“那你蹲到了吗?”
安南抽出纸巾擦鼻涕,“没有。”
安南一心想挽回这段让他鬼迷日眼的爱情,那段时间明明离和禹琛修成正果就差临门一脚,可现在这一脚又怎么迈都不对,迈向哪个方向都是个问题。
“你就没想过撂开手,过你以前的潇洒生活?”江酩看着如今的安南顿觉有些苦笑,感情这事还真是没道理,前者这么多没一个让安南上心的,后者来个禹琛偏又不肯正眼瞧安南。
“想过。”安南面对江酩不至于说什么虚伪的假话,“分开第一天我就去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