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成帝朝他后脑勺重拍一下:“他们哪个有你能惹事?说的你记住没有?”
江放满是不情愿地说:“记住了。”
“你记住什么了你!”启成帝抬手又要打。
江放捂着头躲到一边:“我不惹她了还不行吗!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启成帝长叹一口气:“儿啊,你也娶亲了,过两年说不定就要当父亲了,你这心性什么时候能收一收,说话办事都稳妥些。”
见江放皱着眉头不说话,启成帝走到他身边:“不管是阿琅,还是逐儿,朕都没带在身边教养过,只有你。可你最不让朕省心,朕真想。。。。。。”
启成帝恨铁不成钢地说:“你这样,朕怎么放心。。。。。。”
江放眉头拧在一起,他看着启成帝鬓边的白发,揉了揉头,最后别别扭扭地说:“父皇你别生气了,南郡那边我在着手办了,我真不招惹江琅了,不过也别让她来惹我,就平安无事了。”
启成帝没好气地说:“你不惹别人,没人来招你!”
江放瞧启成帝神色缓和,连忙摆上一局棋盘,扶着启成帝坐下,父子两人临窗对弈,江放巧输一子,又把启成帝哄得高高兴兴。
等启成帝一出长明宫,江放的脸色就沉了下来。
江放沉声道:“哪个不想活了!敢去给父皇报信。”
沈贵妃长叹道:“今天一早公主府就闹起来了,说江琅连床都下不了,还用别人?云琴晌午就进宫来回话了。”
江放忿忿道:“这次便宜她了。”
“我的儿啊,你做什么别明火执仗地来,那江琅横竖越不过你去,你老盯着她不放做什么?有时间多想想南郡的灾情,赶紧料理干净了,别惹你父皇生气。”
“哎呀我知道了。”江放不耐烦地挥挥手,不等沈贵妃说完,就迈步往外去。
出了宫门,高重忙牵马追来,江放翻身上马,随口问道:“谢致呢?”
高重目光躲闪:“啊,他啊,说是病了,今日都没去当值。”
“病了?怎么都病了?”江放轻哼一声,“你回府后去瞧瞧,平日里闷不吭的,关键时候还真能说点有用的,别病出个好歹来,南郡那边的事情本王还要问他呢。”
春日里草长莺飞,王府园子里的池塘里投了新鱼,谢致路过时找管家要了两尾,在卧房外垒起一个不大的水池,十分有闲情雅致地养起了鱼。
谢致环臂倚在门边,瞧着两尾活蹦乱跳的锦鲤在水池里东碰西撞,唇边不自觉地浮起笑意。
“哟?”来者的语气不善,上扬的尾音带着挑衅,“这不是咱们谢大公子吗?怎么今日没跟在王爷和高哥身边,倒在这看两条臭鱼?”
谢致扫他一眼,揉揉腕骨,没吭声。
旁边当即有人附和:“天问兄,这就不知道了吧?人家能跟咱们似的?病了,金贵着呢。”
宋天问走到水池前,抬手捞起一尾鱼,那锦鲤在他手里扑腾挣扎,他手上力道一松,锦鲤摔落在地上,干净漂亮的鱼鳞上沾满灰土。
“金贵?有用吗?巴结着高重往上走,到现在不还连个百户都没混上?在锦衣卫里吃闲饭,心思龌龊,看看他给王爷出的都是什么主意,倒卖官职。”
宋天问望向谢致的手腕,讥笑道:“不过话又说回来,这锦衣卫早就不比二十年前,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