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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页(第1页)

“多谢松月神君解答。”姜衫客气道。紧接着,苗松月就得到了许淮烟的一记怒视,她假意没看见错开视线。宛若透明人的王云朗抬手清了清嗓子道:“三位,我们还是赶快从玉简里找出密谋线索吧。”三双视线齐齐落在他脸上,眼神里的恍然大悟不像是觉得他说得在理,而是「诶?原来你也在这儿?」王云朗:“”申国太师名叫赵寅,今年60岁,赵康是他最小的儿子,其他三子两女皆因为各种问题去世,所以赵寅对赵康尤其宠爱。生死玉简作为参与部分密谋的神器,又有书写命运的能力,其上多多少少暴露了相关信息。首先,如今在白玉城走动的太师之子赵康,就根本不是真人,而是用复生仪式制造出来的假人,这个仪式需要赵康的生辰八字、头发和血液,还涉及一些秘药秘术。假赵康同样拥有赵康的记忆和性格,并且始终相信自己就是真赵康。这让苗松月忍不住唏嘘:“难怪本君昨日派人去太师府查探,却什么邪异东西都没有发现另外,宫里确实出了起血案,皇帝龙体欠安,赵寅始终陪伴左右,目前还算正常,但那边的情况。本君会随时关注。”生死玉简里还提到了一些关于造神或神降仪式的准备——“流民们改变了目标,他们不再南下,而是北上心中的神明指引着他们来到了子游坡,并且鱼贯而入,鲜血汇成神明降临之途”“托苗松月寿辰的福,九大途径的修士纷纷前来白玉城,这是狩猎的绝佳时机,要不了多久,人数就凑齐了。仪式开始后,每个时辰将各祭两名同途径修士,但是我向来喜欢挑战性,怎么能满足于中低端修为的猎物?我一定要获取高端修为的猎物,让他们为神降铺路招惹了病途径高端期的修士,身受重伤的我好不容易才逃脱我活着有什么意义?不如死了算了”“实在欺人太甚,我为他们做了这么多事,他们却仍不让我踏足圣坛,甚至不告诉我圣坛的具体位置,我要报复他们,让他们知道我的厉害”“赵寅、陌相离,你们竟然看不起我,那我就写死你们”“事情很不顺利,我最近精神不好,忘性也大,好像忘记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怎么也想不起来赵寅和陌相离察觉到我不对劲,为何会这样?陌相离杀死了我,夺走了我的玉简,他把玉简送给了他才认识没多久的扈千成,我不甘心!”许淮烟傲娇地轻轻抿茶:“松月神君,本君拿到这部生死玉简可真是帮了你大忙,现在你只需要掘地三尺,把圣坛所在的位置找出来就行了。”“这是自然,淮烟神君的人情,本君会记住,下次你生日的时候,本君一定会送上一份大礼。”苗松月笑着敷衍道。许淮烟几不可查地冷笑,懒得与她一般见识。姜衫询问:“玉简里提到的陌相离是谁啊?”“这个名字很熟悉,容本君好好想想,”苗松月抬手抚着下颌,皱眉努力思考道。“你不是脸盲吗?能想起来吗?”姜衫对此表示怀疑。“本君只是脸盲,又没有痴呆,虽然本君记不大清楚脸,但记名字还是可以的陌相离这个名字,本君绝对听过。”苗松月信誓旦旦道。“松月,四十年前你生日的时候,这个陌相离曾以皇室的名义送来贺礼,他当时的职务是禁军统领。”王云朗及时提醒道。苗松月看向他,愣了下神,目光打量了下他明艳的衣裳才喜道:“云朗神君说的在理,那陌相离就是前禁军统领!”“颜新姑娘曾说,晴空的心上人曾在宫里当差,该不会就是陌相离吧?”姜衫很容易联想道。“不排除这个可能,”许淮烟好整以暇地点点头,顺便夸道,“夫君的脑子真灵活。”情敌苗松月大喇喇地翻了个白眼。“松月神君,我们已经为你的事做得够多了,接下来就看你们春瘦派的部署了,到时候若需要本君帮忙再说。”许淮烟起身,递给姜衫一个眼神,姜衫意会站起来向苗松月告辞,随许淮烟离开。王云朗:“”两人刚跨过徵羽阁的门槛,一缕天光从云层里挤出来,很快浓云的边缘镶上了晨曦的光晕。卯时正,许淮烟心有所感地掏出袍袖里的那缕红绳,又断了两股红线子游坡很大,再加上敌人可能用到的禁制和神器,要想搞清楚具体位置很难。春瘦派一面若无其事地继续安排布置苗松月的寿辰,为的是麻痹那群发贼,让他们误会苗松月还沉浸在自己的生日里。赴宴的修士们依然与往年一样,并未觉得有何不妥,春瘦派表面仍是一派平安喜乐。另一方面,春瘦派背地里动用了各种法器,悄然查找「圣坛」的位置看着窗外浓重的夜幕,此刻正是晚子时,再过一盏茶的工夫就到九月初三了,即苗松月的生辰。如果姜衫猜得没错,造神仪式的重头戏和高潮肯定是在这天。子时那会儿,许淮烟手里的红绳再次断了两股红线,现在,只剩下六股红线了,也就是说目前六名玉间教弟子还活着。许淮烟躺在床上,手里握着红绳若无其事地起了个卦,他不是算那些弟子在哪儿,圣坛强烈的反占卜力量会让他的算命结果不准确。他算的是未来一天,他若帮忙覆灭反贼阴谋的话,是否存在危险。忽然,他眉间的朱砂印记疯狂闪烁极尽放纵许淮烟霍然睁开眼,唇角勾起一抹期待疯批的笑意,越危险就意味着死得越多,血流得越多,他能痛痛快快甚至无差别地享受这场杀戮。正想着,他的鼻端似乎就嗅到了未来的血腥气息,惹得他精神振奋不已,直接翻身下床。他的视线落在了正熟睡的姜衫身上这是他唯一的软肋啊占卜的结果是「非常危险」,不排除身死道消的可能,许淮烟眉心的朱砂印记温婉地流转,如果他在这场阴谋里牺牲了,岂不是会死不瞑目?他不怕死,但他现在有软肋了,心里有在乎的人了,那人就是他心上的枷锁,让他在发疯前不得不考虑的存在。「不行,我不能死不瞑目!」许淮烟想着想着,人已经坐在了姜衫身边,他的手轻轻地落在姜衫和衣而睡的道袍上,「斯拉」一下便轻松解开了青色道袍,并顺利溜了进去。他想明白了,就算在疯狂中死去,他也要先得到姜衫的身子!“你干什么?”姜衫被他的动作惊醒,睡眼朦胧地睁开眼。“夫君不是已经感受到了吗?为何还要问为夫?”许淮烟倾下身子的脸距离他不过几寸远,温柔的灼热让姜衫脸颊泛红,喉结情不自禁地滚了两下。“住手,放开我!”正道的光怒道,左手攥紧许淮烟探进他衣衫的右手腕,右手则按在许淮烟的肩膀上,“趁人之危乃小人作风,你快从我身上起开。”许淮烟的太阳穴突了突,桃花眸深邃又悲凉:“为什么你老是要打扰我的好事?师尊,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吗?”他不确定那正道的光和师尊有什么关系,但肯定是有关系!“你妄图对我霸王硬上弓,却还大言不惭说是我的错,到底是谁过分?”正道的光更努了,双眸里的猩红比脸上的红更加热烈。许淮烟轻蔑地勾唇:“师尊,那你认为你能阻止徒儿吗?徒儿只需要用一丁点力量,你就是徒儿的了。”话音刚落,他的薄唇就贴在了姜衫的唇瓣上,但正道的光咬紧牙关闭紧唇瓣,根本不愿意留一丝缝隙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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