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沈梨可能要一直抱着这分量不轻的家伙,他又善解人意地说了句:“你去哪?我送你。”
“咱两不顺路。”沈梨边打字边回。
沈清深不说话了,脸上仿佛结了冰。
电梯匀速下降,中间没有阻碍,不大的一方空间只有两人的呼吸在里面交换融合,再经通风口一起排出。
没多久,沈梨收到那边的确切回复,眼里浮着浅浅的笑意,沈清深敏锐的察觉到她今天的心情似乎很是愉悦。
电梯打开,沈梨跟着沈清深走出电梯后才察觉到不对劲,眼前一溜的车排排坐好,鼻尖窜入淡淡的霉味,光线昏暗全靠白织灯照明。
她不是去一楼的吗,跑停车场来干什么?
沈清深一见她表情不对,佯装不知:“怎么了?”
沈梨看他一眼,幽幽道:“下错电梯了,你是不是没帮我按一楼?”她虽然一直看手机,但确定电梯只停过一次,就是这一次。
沈清深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嘴上却说:“抱歉,是我的疏忽,那我送你出去吧。”说完虚揽着她的肩膀往自己车里带。
沈梨默不作声跟着他上车,懒得探究这人说的真话还是鬼话,反正她又不吃亏。
上车后她开口:“地铁口那放下就行。”沈清深开车就要从那过,既不会刻意绕路,也不会耽搁他的上班时间。
“嗯。”沈清深也知道见好就收。
车在距离地铁口五十米停下,沈梨解安全带的间隙,沈清深侧过头看她,似是不经意地问:“去做什么?”
“探望一个老朋友。”沈梨没故弄玄虚,直接说了。
这一个月来两人关系有所缓和,相处比起以前随意亲近了不少。
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沈梨也不好太像往常那么独。
沈清深没再多打听,能告知到这份上已经算一大进步,所以结尾他也就只嘱咐了一句:“早点回家。”
沈梨点了点头,挥手离开。
沈清深看着她的背影完全消失才驱车没入车流。
沈梨下地铁后又打了一辆出租车,辗转几条胡同巷后最后在一栋老式小区下了车。
虽然年生久远,距今已快三十年了,好在负责看守小区的夫妻是个勤劳的,所以环境打扫的很干净。
里面种着几组高大的腊梅、玉兰和桂花树,沿墙角还挖了花坛栽着栀子花。
小区不大,进大门右转一条道到底也才六七十米,拢共三栋单元楼,一层楼仅两户人家。
沈梨要找的人住最里面的三单元,她熟门熟路进去,抱着纸箱子一口气爬了六层楼,累得气喘吁吁,身上汗流浃背。
她按了门铃,在楼梯上放下纸箱,接着一屁股坐下去……然后纸箱子凹了(╯□╰)
沈梨就感觉自己臀部在往下陷,然后磕到坚硬冰凉的东西时停住了。
于此同时,门开了。
沈梨应声抬头,目光对上一张全然陌生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