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不也是要帮他改变的吗?
“算了。”林霂深无奈泄出口气:“我没打算和他计较,你先照顾他吧,明晚记得带他去花漾。”
这会儿已经十一点多了,再过不到一个小时就是姜凌的生日。原本应该赶着时间和他说生日快乐,但林霂深现在被气得心肝脾肺都疼,不想和他说话。
林霂深走后,赵恺气冲冲回到病房,二话不说往姜凌肩上拍了一掌,也不管他肩上有没有伤,“你怎么回事,好好说话能死?”
“我说的是事实。”姜凌疼得嘶了一声,“要债的要三十万他就给三十万,勒索他三十万他又给三十万,他是提款机吗?姜明鞍他们就是个无底洞,这么下去我一辈子都还不清。”
赵恺一愣,咬牙想姜凌说得也在理,虽然话难听,“那你也不能口不择言。”
“难道天天哄着他,我说了,离他远点儿。”
赵恺彻底无语,本来就不善言辞,这会儿根本想不出还能怎么劝他。
病房里沉默了半天,赵恺轻轻说了句,“姜凌,你这脾气,也不是谁都会哄着你,换做个脾气不好的小少爷,我俩现在尸骨都化了。”
姜凌没说话,闭上眼脑子里都是林霂深后背上的血迹。
虽然没看见伤口,可想而知他背上的伤不会轻,白色t恤浸湿了大半。
他恐怕这十八年都没受过这么严重的伤,当时该有多疼。
心很疼,说那些话的时候更疼,但这些话不说不行,甚至还得更过分,最好一次就让他记恨,有多远离多远。
在医院呆了一晚,赵恺去办出院,费用已经有人结过了。
想想姜凌那个态度,赵恺都不好意思再腆着脸让人林霂深给他过生日,回病房的路上给林霂深发了条消息。
“我劝不了那个轴货,今晚我还是不带他去花漾了,到时候他又瞎说话。”
过了几分钟,林霂深回了消息,“没事,八点,你带他上来。”
花漾的活请一天假少一天钱,赵恺今天没请假,把姜凌送回去就赶着去上班,打算晚上请一个小时假再回家把姜凌弄去花漾。
家里还是昨天离开时的样子,姜凌捡起地上的药瓶扔进垃圾桶,叠好被子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把修不好的门扶起来靠在墙上,行尸走肉般去姜明鞍屋里找房产证。
这小区快二十年历史了,以前是工厂的职工房,后来姜明鞍的父母补了点儿钱把房子买下来,补办房产证的时候也不知道姜明鞍有没有去补。
三十万,靠自己十年都不一定还得清,唯一的办法就是逼姜明鞍把房子卖了。
翻了半天,总算在一个老式木箱里翻到房产证,此外还有一摞透明文件袋装着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