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赵姝打发去睡觉,赵恺从冰箱里拿了两瓶酒,问林霂深:“楼顶,去吗?”
“去。”林霂深说。
这小区不新不旧,顶楼能上去,只是空间不大,围栏都是水泥的,砌得也高,站旁边只能露出肩膀和头,视野不好。
“这儿风景没远江好。”赵恺费劲儿趴在围栏上扶着酒瓶,“以前我们那个楼的围栏只到腰,趴在上面看风景喝酒,一眼就能看很远。”
“你和他经常去?”
“很开心或者很不开心的时候。”赵恺举起酒瓶碰了一下,“他以前老爱往远处看,又总是不期盼远方。”
“呵。”林霂深灌了口酒笑起来,“要是在杀马特的年代,他高低是个忧郁小生。”
“谁说不是呢,他这几天在医院跟屁股长针似的,巴不得出院去见你,要不是你那句话,他早从医院跑了。”
“让他受着,别说我在你这里。”
“行,想好以后怎么办了吗?”
“还没有,先给你端几天盘子闲一闲,然后再想。”
“端盆子闲吗?”赵恺一脸鄙夷看过来,“小少爷我打赌你待不了半个月。”
“赌一个响头吧。”林霂深说。
“赌!”赵恺举起酒瓶,“这个头你磕定了!”
赵恺拿来的酒度数不低,喝完一瓶有些晕,瞎几把扯了一个多小时,回到家躺下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像是现实和多年前不经意间重合。
被子上有许熠祯的味道,林霂深把鼻子埋进去,没多会儿就着酒劲儿睡了过去。
一早赵恺下床林霂深就醒了,在满是许熠祯味道的被子里腻了几分钟,起床收拾好和赵恺一起出了门。
早上挺冷,附近全是卖早点的小吃摊,烟火气让林霂深觉得从未有过地惬意。
赵恺的店很忙,从进店开始,边学边做就没闲过,一天下来小腿跟做了几百深蹲似的,走路都打摆,但完全没有那种很疲惫的感觉。
和以前割裂的生活,让林霂深很享受。
许熠祯出院这天正好小年,许家把他接回家修养,他到家就给赵恺打了个电话。
赵恺接起电话看着林霂深,林霂深笑了笑从他手里拿过手机,走到店外点了根烟咬着,轻声问他:“许少,伤好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