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香温玉在怀,况是吾妻!
我按住她,迫她睁开眼眸,一字一句道:“小枫,你可看清了我是谁?”
“李承鄞。你是李承鄞。”“我是谁?”
“李承鄞!!”
她的声音带了细细的鼻音,又带了哭腔,像是难受得紧,有几分急不可耐。
“对,你看清了,我是李承鄞。过了今日,你别后悔。”
我低头堵住她的唇,将她抵在榻上,深吻起来。
她的身躯一软,几声婴宁溢出,勾得人邪火立盛只想索要更多。
衣衫一件件剥开,露出白皙细嫩的肌肤,触手温软。我忍不住抚上去,细细流连。沉密的吻落上去,她仿佛经受不住,勾缠住我的腰身,生涩地将自己送到我身前。
……
最后一点烛火烧尽,殿中光影暗淡下去。黑暗中,但闻急促的呼吸交缠,偶然几声绵软的□□,似餍足般长叹,同暧昧的水声交织,抵死缠绵,直至夜深依然。
第二日,宫人们进来收拾的时候她还睡着,迷迷糊糊不知咕哝了一句什么,翻身窝进被子又睡了。我命宫人搁下物件出去,她才在睡眼惺忪之间找回一点昨天的记忆,猛然掀了被子坐起来,尖叫一声发觉自己□□又立马捂回去。
“李承鄞!!!!”
我试图去扯她的被子,她立刻伸出脑袋来,满面飞红,竖起眼睛道:“李承鄞!臭流氓!你你你……你臭流氓!你……”
她“你你你”你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新词儿来骂我,倒是把我逗笑了,“我怎么流氓了?”
“你!你!”她气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猛然道:“你对得起你的瑟瑟吗?”
我收了笑意,坐过去,郑重道:“赵瑟瑟是赵瑟瑟,同你我有什么关系?”
“你不是发过誓,一辈子只同她好,绝不辜负吗?”
我轻蔑道:“这话是她说的,我不曾应过。”
“那那那……那你也不能……”她欲哭无泪,“也不能同我……同我……这种事情,不应该两情相悦,才……才……”
两情相悦?
我陡然黑了脸,这种时刻,难不成她还惦记着裴照吗!“什么对不起赵瑟瑟,我看你是觉得对不起裴照吧!”
她陡然愣住,大惊失色,半晌才道:“你……你……”
她说不下去,眼中涌上泪光,又生生忍住,就是不肯叫它落下来。我生起气来,阴沉笑道:“你是不是忘了,昨天是你主动,可不是我……”
“李承鄞!!”她闻言大怒,两眼冒出火来,“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杀你!”
我肆意笑起来,扑过去,一把扯开她捂得严严实实的被子,将她按在床上,一字一句道:“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否则,你忘记了昨天的事,我帮你再印象深刻一点。”
她拼命推我,又气又急又慌。挣扎不过,反失了力气,不多时,便只能听见呜咽之声,满面都是泪痕。
我心疼了。
恨意顷刻消散,我松了手,将她抱在怀里,有一下没一下抚着她的脊背,就像小时候生病了,母亲抱我一般。
她倒是没再挣扎,哭得累了,就在我怀中缓缓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
开了一波车,不要打我,因为……明天还有……o(╥﹏╥)o
第8章第8章
我抱着她躺了很久,我想起河畔的那个晚上。我打败赫失,讨了她阿翁的欢喜。突厥人的祭司选了吉日,要为我们办婚礼。她大约心头犹豫得很,约了我去河边。我很高兴,念着她没怎么吃晚饭,甚至带了块羊排给她。她见了羊排却生起气来,我还担心是自己搞错了她的喜恶。但她坐下吃得满嘴流油,又兴高采烈起来。像所有突厥人一样,神色都挂在脸上,坦坦荡荡。那时候我居心叵测,满心只有复仇和算计。如今想来,忽然觉得也许只有在黄沙莽莽的西凉,我才是我自己。那里风烈马烈酒烈,人人率真热情,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载歌载舞,放意肆志,此乐何极!我为自己的算计感到羞耻。或许身不由己只是借口,我其实同自己痛恨的那些阴谋诡计早就融为一体难分彼此,也有着皇后一般的蛇蝎心肠吧。如此污浊阴私的我!如此一尘不染的她!我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