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玉偎进他温暖的怀里,深深吸了口气,眼底升起一股热气:这让人心醉的温柔体贴,曾经完全属于她,她随意就能享受得到,如今想要,却没那么容易了!
徐俊朗揽着白景玉,担忧地说道我却听大爷说过齐王脾气古怪,喜怒无常,他的眼光,必定也与一般人不同,若是送了不合他意,岂不是……”
白景玉闭眼靠着他大爷从小与皇上交厚,却从不肯带携你们这些与皇上相见,可见他并不希望你们有多大出息,他对你们说的话,不能全信得!”
徐俊朗沉吟着大爷为人,还不至于那样……也罢,我就去找一找他,问问齐王的喜好又如何?”
白景玉伸手轻抚徐俊朗的脸,叹道我的爷,你只比他小一天,就做了弟弟!凡事被他压一头去,他既做了长子,哪里又尽到长子之责?只顾着挣功劳,从不看你们这些下面的弟兄……”
徐俊朗说命该如此,能有办法?本该是我先出来,结果迟迟不动,大伯母却了他。他从小是钦定陪伴太子的人选,身边就跟着一大队人,哪容得我们这些轻易近身?十几岁上战场,太子与他形影不离,舍不得,也要去,相随的人马动辄成千上万,更是不能相见,回家过节探亲只匆匆一两日便走,他的功劳是拿命换的,承了爵位我们说不得……如今他荣耀加身,皇上宠信,我日后少不得也要靠他些,你不可再说那不敬的话,对大嫂,也不能再似从前那般轻视。听说她自病了那一场后,竟是变了个人般,极伶俐慧敏,如今正管着候府中馈,比你还要厉害,是不是这样?”
白景玉撇了撇嘴我病着,能?我从小帮着母亲打理白府事务,做起这样的事来并不难,她小门小户,懂得?大太太硬要推了她上来,能不能撑得一个月,还说不得呢!”
徐俊朗笑道你乖乖吃药,养好身子,到时也去帮帮她,教一教她,妯娌之间,原该互相帮助。她实在做不下去了,还不是你上来管着?”
白景玉哼了一声要我教导,也得她有那个脑子承得住!我跟着大太太几个月,实际管了一个月,规矩章程都重新订得好好的,她来捡了一个便宜,若还不能接下去,那真成笑话了!”
正说着,香雪带了个小丫头进来回话香蕊还在痛着,太太回到了,请爷!”
白景玉从徐俊朗怀里坐直身子,内心极度不满:太太也是个喂不熟的,只嫌她不会生,从不念她的好处,香蕊怀了徐俊朗的种,太太直接就将香蕊收进院里养着,一点不顾及她这个正经的脸面,心里对这个婆婆早冷了几分。
徐俊朗安慰她我去看看,顺便出门办点事,晚饭不必等我,我可能很夜才,留着盏灯!”
白景玉脸上泛起两团淡淡的红晕,伸手往榻里的小立柜摸了一下,拿出一把钥匙,交给香雪:
“昨儿黄妈妈收的两张银票,锁在那只核桃木柜子里,你带爷去取!”
徐俊朗随香雪走进隔壁屋里,打开柜子,果然见有两张银票,一张一千的面额,徐俊朗接过银票,见香雪只管垂着头不敢看他,微叹道:
“这些日子冷落你了,夜里莫睡着,我先去看看你……”
香雪未及答话,徐俊朗已掀开布帘,跨出门去。
从白景玉手上接过她的亲笔条子,将香雪叮嘱一番,让她好生服侍着奶奶,这才走了。
他甫一离开,白景玉便让香雪唤进一个平日用惯的小丫头,教她立即去制衣坊看看黄妈妈那边的情形。
徐俊朗走到假石山旁,迎面遇上了他的父亲,二老爷徐西平。
徐西平皱着眉看他我方才在闫姨娘院里听到都是真的?你竟要坏了我徐家的子嗣?”
徐俊朗给父亲施了礼,垂着眼眸说道父亲勿要传言,景玉只是找了香蕊,教导她些生孩子的事项,是香蕊路上不,跌了一跤,动了胎气,已开始发动,想是今日就生了。”
徐西平说子嗣是大事,叫母亲你看着,若是个男孩,你也算有后了。景玉都好,却是……,去年春儿就该为你生个——那事情样了?”
徐俊朗淡淡说道我和她说要备齐王府的礼,她给了一些,解得眼前的急。”
徐西平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吧,我与你一同过春华院看看!”
是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