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浊的懒意瞬间消散全无,她愣了一下:
“你说什么?”
宫女红肿着眼睛,哽咽不止:“太后娘娘她,殁了。”
宫女说,“太后整日未起,午时只用了一些药粥便嚷着要睡。
这一睡便直接到了酉时不见动静,方公公忧心不放,方才忍不住到暖阁去喊,喊了半天不见醒,这才上前查看,发现娘娘已经没了气息。”
“太医呢?”白问月恍惚起身,拢了拢长裙,顾不得装扮便直奔正殿暖阁而去。
她一边急走,一边忙问道:“张太医喊了吗?”
“快,去喊。”
宫灯烁亮,温室明皇,
她仓皇推开了门,看到满地跪着抽泣不止的宫女太监,像极了魏冉死去的那个晚上。
忽生胆怯,
一路跌跌撞撞穿过人堆,踉跄来到床前,看到了魏荣芊毫无血色的面庞。
平和安详,无牵无挂。
她忍不住握住了拳头,不知是问谁。
“这是怎么回事?”
泣涕如雨,呜咽不断,
无人答她。
她又问了一声,
“这是怎么一回事?”
不应该啊。
深宫重地,谢欢?还是别人?铤而走险不顾后果地加害太后?
不可能的。
那是为何?
她呆坐在床前,心中混成一团,理不出任何线索。
一切都太过突然。
愈思愈怒,
不敢置信地瞪着眼睛,心中肝火难抑,她正要发作,
忽然清明。
闭宫放权、难医的病、古怪的药、以及被幽禁后的‘无动于衷’。
思绪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