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出。
「秋离,你一定要成亲么?」他满身都是污迹,卧在玉秋离身旁,沙哑着嗓音问他。
「不是早就告诉你了?」
萧泽叹了一口气:「你明明就不喜欢她。」
「我也不会喜欢别人。」
「我喜欢你,我比她更喜欢你,甚至……」
「你僭越了。」玉秋离警告他。
萧泽也只有苦笑,他凑上前想亲一亲玉秋离的嘴唇,却被玉秋离推开:「脏死了,也不看看你那一身。回榻上去睡!」
每个穿白衣的人都会有或多或少的洁癖,玉秋离也不例外。
萧泽十分失望,想挤出些许笑容,却现自己已经笑不出来。他当然知道,玉秋离嫌弃的不只是他身上脏。
忍着xiati的疼痛,赤着脚慢慢移到床边的另一张软榻上。
玉秋离看到他甬穴中流出白浊的体液,顺着他的大腿根部滑下,有一种y靡的视觉感受。
这么主动而没有廉耻心的暖床人的确不可多得。
只是他很快就会有妻子,女人都是十分敏感的,要隐瞒一个枕边人,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好在他一年的时间也只有两、三个月在中原,其余大多数时间会在龙宫岛,这么一想,娶妻也不难了——作为一个走南闯北的商人,总不能终日留在家里。
越是快到成亲这天他就越觉得焦躁,似乎有些事情做错了,偏偏又说不上是哪里。
在床上翻来覆去了一阵,感觉天都快亮了,却听得萧泽低声道:「后天你就成亲了,你会让我去观礼么?」
「我又没限制你白天的出入,不过就是在客厅拜个堂,想去就去吧。」
「明天晚上你就不会再来这里了么?」萧泽说完这句,只觉得自己低声下气得厉害,堂堂男子放下身段到如此地步,也算是做到尽处。
只是……他如今所做的,就像是对着一张模糊不清的画像,用指尖在上面一寸寸描摹那个深爱过他的人。他再对眼前的这个人好,逝去的早已逝去,再不可能回来。
这么做,师弟能感觉到么?都到最后一天了,留下来也不过是看着玉秋离夫妻恩爱……
他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声音在询问自己。
玉秋离没有回答他最后一个问题,呼吸徐缓,已睡了过去。
萧泽却是像是深信他没有睡着,一直在等待着,竟然一夜没合过眼。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边微亮,已能听到鸡鸣。
他听得到玉秋离下床西索的穿衣裳的声音,听得到他出门时脚步的响声,也听得到婢女请他穿上红裳。
忽然之间,感到自己的心疼痛得仿佛喘不过气。
若他还是个男人,便不应该放玉秋离去成亲,可是玉秋离很快就会有娇妻美眷,不知何等快活。他若是坏了他的好事,玉秋离会开始恨他。
或许……被他恨着也不错。
冒出这个想法时,他忽然就能明白玉秋离当年即使被他厌恶也要强迫他的绝望。
那时的玉秋离,也是一样的感到伤心吧。
他轻笑了起来,笑声却是干裂难听。
终于明白,有些事,再也不可能回头,有些人,忘记了就只是忘记。
◇◇
吉时是明日辰时,玉秋离却是要从今天开始准备,毕竟有些宾客提前来贺,他再怎么冷僻孤傲也要请人喝上一杯茶水。新fu又是要次日早上去接的,忙得一团乱麻,没空歇息。
白龙岛的弟子都入乡随俗,即使仍是穿白衣,都会另外系一条红色带,或是cha一根红玛瑙的簪子,显得十分喜庆。
萧泽穿着白衣,却是没佩红,面色又是十分苍白,站在宾客当中,十分惹眼。
玉秋离正要骑白马去迎亲,看到他这副模样,冷冷道:「你要嘛就不来,要嘛就给我弄得喜庆些,这个样子做给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