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上面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现在一动作,就是大力一声,听上去色情非常。
俞玉的脸瞬间红了,吓得屏住了呼吸,竖着耳朵听隔壁的动静。
纪元洲的脸色也难看起来,试探性地往前轻轻一顶,床又吱呀一声。
“别动别动!”俞玉紧张无比,这样隐秘又刺激的环境,更加让她敏感起来,以至于纪元洲也要忍不住了。
“他们睡着了。”纪元洲深深喘息一声,按着她的肩膀,艰难地动作几下,随之而来的,是有节奏的吱呀声。
俞玉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紧紧缠着他,一边小声哭着求他,一边又忍不住跟着他的动作回应。
这他妈简直要了人的命!
纪元洲咬牙切齿地低咒一声,反正都是亲爹亲妈,没什么可顾忌的,便干脆不要脸了,放开手脚,由着床铺一下下尖锐地叫嚣。
俞玉这下是真的憋不住哭了起来,双手死死捂着嘴,却仍然忍不住泄露出破碎的呻吟,整个人神魂颠倒,如一条细小的鱼,面对浩瀚无边的大海,丝毫没有逆行之力,只能随波逐流,在绚烂的水里,沉沉浮浮。
突然,隔壁咳了一声,吓得俞玉立马僵住,瞪大了眼惊惧地看向纪元洲。
纪元洲顿了顿,伸手够到床头柜上的闹钟,看了眼时间,凑到她耳边用气音小声道:“没事,零点快到了,我爸起来放炮迎接新年呢……”
纪老院长挺注重这些习俗,虽然城市禁止燃放烟花炮竹,但他依然每年买来环保的电子鞭炮,按照传统习惯,零点数着秒去放。
俞玉屏息凝神,那严阵以待的紧张模样,逗得纪元洲好笑不已,突然起了坏心,狠狠一动,俞玉猝不及防,一声惊呼就破口而出。
俞玉恼怒地瞪向他,纪元洲笑得得意又狡黠,不管不顾地动了起来。
客厅里走来走去的脚步声突然停在了他们卧室门口,吓得两人都不敢乱动,做贼似的等着外面人走开。
隔壁的门被拉开,纪妈妈的刻意压低了的声音隐隐传来:“干什么呢,放完炮赶紧回来睡觉!”
纪老院长说了什么,俞玉没有听清,倒是纪妈妈没好气地骂了两句,听得她面红耳赤。
“年轻人精力旺盛,你管那么多干什么……没眼见,不懂什么叫装聋作哑吗!”
门口的人终于走开了,脚步颇有些凌乱,简直比他们受到的惊吓还大。
紧接着,十二点还没到,外头就响起了噼里啪啦的鞭炮声,纪老院长匆匆放完,就匆匆回了房间,还很刻意地将关门声放大,示意他们回屋睡下了,让两人随意。
纪元洲笑了笑,小声嘚瑟:“老头子还挺羞涩……看吧,我就说,我爸妈开心着呢。”
俞玉:“……”
纪元洲这下再无后顾之忧,动作也愈发肆无忌惮,零点的钟声敲响,外头此起彼伏的鞭炮声响起,巨大的烟花轰然炸开,映衬得天空瞬间一亮。
俞玉借着这转瞬而逝的光,看清了纪元洲的双眼。那双清冷孤傲的眸子,燃了火般灼灼明亮,却又像浸了水一样,温柔简直要溢满流出。
俞玉的心忽然就软了下来,细白的双臂缠上他的脖子,尽可能地展开自己,由着他侵占自己的最深处。
纪元洲粗重的喘息性感又撩人,轻笑着叹道:“新的一年到了,我们也从去年做到今年,这个兆头很好……寓意着未来长长久久,咱们俩鱼水之欢不断!”
俞玉:“……”
神他妈好兆头!
俞玉刚刚软下来的心,又蹭蹭硬了起来,恨得抬起头,狠狠一口咬在了他的肩上。
纪元洲不以为意,将她顺势托起,抱着她坐在自己怀中。
“宝贝儿,新年快乐……”
俞玉回应的,是一声声支离破碎的娇吟。
终于还是被折腾得忍不住,身心都被纪元洲牢牢掌控,再也没有心思去顾及外界的一切。
都说久旱逢甘霖,这他妈直接发成了洪涝,简直比春晚的时间还长,气得俞玉差点大年初一就挠他满脸血。
第二天自然起不来,等俞玉醒来,纪家老两口早就出了门,体贴地留了字条,说明要回老家看望爷爷奶奶,冰箱里有包好的饺子,让他们自己煮了吃。
俞玉松了口气,满心羞愧的同时,愤恨地想把死小鸡给拔毛蜕皮。
纪元洲也知道自己有点过火,强自做出若无其事的姿态,淡淡地道:“起来吗,我去煮水饺,吃完我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