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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这样钱货两讫的关系最稳妥。季染没有纠结太多，抬头婉拒了沈母，“妈，我明天还要上班，这边离得有点远，不太方便。”“那好吧。”沈母看她脆弱得像张纸似的，心疼得不行，“工作太累的话要不就换换呢？”“妈，你管的太多了。”沈桓正好拿了筷子从厨房出来，怕季染觉得为难，直接打断沈母。季染从他手里接过筷子，“谢谢你。”不光是谢谢筷子，还要谢谢他解围。被沈桓打断，沈母也不好再提起季染工作的事，但还是上了心，决定多做点好吃的给她补回来。送季染回家的路上，沈桓想起白天的事，“今天看你在医院门口，是家人生病了吗？”“嗯，我父亲。”季染提起这件事，肉眼可见得低落。“遇到什么困难了吗？”沈桓问。季染点点头，又摇摇头，“没事，挺好的。”她这样就不是挺好的样子。但她不愿意说，沈桓也很有分寸感地没继续问，“工作的事需要帮忙吗？”下午她和陈颜颜吵架时，沈桓也听到了一两句，很容易推测出她刚离职。“不用麻烦了。”季染微微侧身，看着沈桓，重申，“沈医生，我们只是单纯的合同关系，你不用对我这么上心的。”“我以为我们是朋友。”沈桓冲她露出温和的笑容。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也把季染更加绝情的话都憋了回去。法拉利停在楼下，沈桓特意下车目送季染上楼。“你一出现，又给我邻居增添了谈资。”季染看着站在旁边，身形高大的沈桓无奈自嘲。沈桓没听懂，“为什么？”“他们都以为我被人包养了，还每天换不同的男人。今天看见你，说不定又要震惊好几天。”季染说着说着自己都笑了。沈桓看她的笑容，顿时有些心疼，“如果想换房子的话，可以给我打电话，帮你搬家总可以吧？”他太温柔了，温柔到让人不忍心拒绝。季染微微颔首，“回去开车小心点。”“陈家的订婚宴你时间方便吗？”沈桓临走之前问。季染想到沐少渊穿着一身西装却给别人求婚的样子，就觉得难以呼吸。但她还是答应下来，“有空的。”别想一走了之回到家，季染连妆都没卸，跌跌撞撞走到阳台，坐在小藤椅上，看着楼下空无一人的街道发呆。脑海里反复播放下午沐少渊将陈颜颜打横抱起那一幕。如果没有发生那么多事，窝在他怀里的人应该是自己才对。这个想法一出，季染就被自己给吓到了。她怎么能有这种想法。不是已经决定离开他了吗？夜色渐深，季染感觉到有丝丝凉意，但她不想进去。寒冷让她能更加清醒，清醒得认识到沐少渊究竟有多恶劣。父亲转院的事情除非沐少渊开口，不然本市不会有任何一所医院敢接收。那家医院的治疗方案，季染不敢苟同。她内心在煎熬，沐少渊同样没有好过。空荡的别墅里，只剩下他自己。季染走了，很彻底，所有的东西都带走，哪怕一个梳子都没有落下。这栋房子里关于她的痕迹都被清理得干干净净，也似乎准备好迎接下一个女主人了。不。沐少渊把手里的杯子重重放在茶几上，“嘭”的一声，在整个客厅里回荡。他冷着脸起身，一边往外走，一边拨通了助理的电话。“锦绣庄园的房子找人定期打扫，房间里的陈设保持原样。对，我住湖西庄园。”季染，你以为你可以一走了之吗？不可能。他喝了酒，没有开车，打电话把司机叫过来。在等待司机的时候，他就站在车边，看着天上皎洁的月亮。季染下午问他季父医院的事时，他有一种被揭下面具，把所有丑恶嘴脸都暴露的感觉。那件事的确是他做的。他跟a市所有医院都打过招呼，不许接受这个病人。他要把季染控制在手里。可今天她哀恸的眼神，让他忽然有些动摇。翌日一早。陈颜颜瘸着腿，一蹦一跳地来到沐家，坐在客厅和沐夫人选订婚的场地。“少渊太忙了，礼服按照他的尺码买好，我一会儿送过去就行。”陈颜颜拿着图册看了几眼，“阿姨，少渊住锦绣庄园对吧？”沐夫人想到昨天晚上手下打来的电话，摇摇头，“不是，他住湖西庄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