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是T大退休了的王教授,在这里住了十余年了,小区居民们对王教授很是尊敬,所以不用担心。”诺澜解释道,王教授是T大的美术老师,退休常常闲着没事干,便吃完饭来公园作作画。
服气!
胡一菲瞧着王教授的手中如幻的手艺发出惊叹,激动拉着诺澜的手直呼。
诺澜无奈地看着她,真像一个小孩子。
“小诺?你终于来了!这就是你经常提起的朋友?”两人等了十多分钟后,王教授才做完手中的活,居民们意犹未尽散开后,王教授笑眯眯地瞧着这如胶似膝的一对,又打量了胡一菲一番后才开口道。
“嗯,一菲,这是王教授。”诺澜朝着胡一菲介绍道:“也是我的老师。”
“王教授,你好,我是胡一菲。”胡一菲礼貌地答道。
王教授扶了扶老花镜,听着名字突然笑了起来,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你就是那个在小诺的毕业演讲会上一觉睡到结束的小姑娘?”
胡一菲茫然地眨了眨眼睛,疑惑地看向憋笑中的诺澜:“???”
“这小姑娘的勇气可真是大呀,敢在众多领导下的眼皮子底下睡觉,听说,小诺你还送小姑娘回了寝室?”王教授越看越眼熟,没错,就是这小姑娘了,亏得是老赵的得意学生,再加小诺的阻拦,不然非得点名批评这小家伙。
诺澜摸了摸鼻子,脸上微红:“啊,好像是有这回事。”
王教授摸着花白的胡须:“我可听说了,小姑娘还是投怀送抱的。”
“咳咳。”诺澜赶紧清咳,怕是再说下去,就兜不住了。
胡一菲不断看着打哑迷的两人,睡觉?投怀送抱?她怎么什么也不记得???是她失忆了,还是她穿越了?
于是,扯了扯诺澜的衣袖:“阿澜,我们之前见过???”
王教授插了一句话,笑呵呵道:“何止啊,小姑娘是忘了小诺那天送你会寝室的吗?”
那天?是哪天?胡一菲脑中一阵雾水,演讲会……算了,不想了,反正也想不起来。
胡一菲果断地摇了摇头,王教授叹了口气,眼中是说不清的遗憾:“罢了,让小诺告诉你好了,小姑娘,,你要什么样的糖画?”
“嗯?啊,施瓦辛格吧。”胡一菲随口答道。
诺澜一愣,好笑地拍了拍胡一菲脑袋:“这是要为难王教授吗?”
“诶,小诺,虽说我不会施瓦辛格的人像,但我家孙儿也跟小姑娘一样喜欢施瓦辛格,为了哄我家孙儿,我经常练习施瓦辛格的名字。”说着,王教授便提起少许浓稠的糖浆,动作熟练地铁板行云流水地滑动着,很快施瓦辛格的签名便流美疏朗地呈现出来,再用细小的竹签一黏,王教授捏着竹签棒子给胡一菲,慈祥道:“小姑娘,送你的见面礼,不要嫌弃老头子我糟粕。”
“谢谢王教授。”胡一菲受宠若惊地接过,糖画在路灯下玲珑剔透,隽秀的英文跟诺澜送自己的施瓦辛格的签名无差,要说不同之地,糖画签名更多份苍劲有力。
“诶,别这么见外,随小诺喊我一声王伯伯就好……”
“啊?”还没等胡一菲回答,王教授又道:“你都能喊老赵为赵伯伯,为什么就不能喊我一声王伯伯呢?是不是不能接受一个糟老头啊?”
胡一菲赶紧摇头,浅笑道:“王伯伯。”
诺澜笑而不语,淡淡地看着两人,大概这便是幸福吧。
“女娃娃,你这腿这怎么了,是不是小诺没好好照顾你呀!”王教授注意到腿包着绷带的胡一菲,吹胡子瞪眼道。
“没没没,阿澜照顾得我很好,我是自己不小心撞的,没有大碍的。”胡一菲慌忙摇头解释道,生怕扯到诺澜。
王教授操心道:“怎么这么不小心?你们这些小年轻啊,太不懂得保护自己了,以后让小诺让你上班去!”
说完,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被无视中的诺澜。
诺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