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小伙子,我缝了十几年的针,你这点伤口啊,我闭着眼都能给你处理好了。”医生乐呵呵地说。
“您可千万别,还是我闭着眼吧……嘶……”云贺说。
医生笑着摇了摇头,继续缝针。
顾嘉北看着云贺因为忍疼,鼻子眼睛都皱成一团了,再看看他使劲抠着自己胳膊的那只手,脑海里浮现出刚才在出租车上云贺一把鼻涕一把泪控诉自己的那个场面,一下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
云贺的睫毛颤抖了一下,缓缓睁开眼,不可思议地看着顾嘉北:“你在嘲笑我?”
顾嘉北立刻正色:“没。”
“那你刚才在笑什么?”云贺不依不饶。
“没笑啊。”顾嘉北面无表情地说。
“不可能,我听见了,你绝对笑了,医生,他刚才是不是笑我了?”云贺转头向医生求证。
“能不笑吗,就你俩现在这副模样,我看了都想笑啊。”医生乐道。
云贺无语地张大了嘴巴。
顾嘉北低头看了眼自己赤裸的上身。
……好像确实不是什么得体的好模样。
生理性的眼泪
“我家就住这栋楼,谢谢你送我回家,再见!”云贺从出租车上下来,对着车里的顾嘉北说了一句,然后用力关上车门,一只手拎着自己的书包头也不回地走了。
“等等……”过了一会顾嘉北也从车上下来了,追了上来。
“有何贵干?”云贺斜了他一眼,脚步依然没停,很显然他的气还没消呢。
“你住这?”顾嘉北有点惊讶。
“怎么了,不行吗?”云贺回嘴。
顾嘉北冲着云贺勾勾嘴角:“那走吧。”
然后换他头也不回地大步向前走去。
“走什么走啊,你干嘛啊?”云贺云里雾里的,搞不懂顾嘉北发什么神经,只得跟在他身后大喊道:“我没邀请你去我家做客啊!”
“我邀请你。”顾嘉北的声音从前方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