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什么?”随便的是门又不是他,关他鸟事?“原来是你故意要留缝的,然后人站在下面守株待兔,等着就是像我这种貌美的兔子进来,好满足你变态的偷窥欲。”黎琪自以为拆穿他的西洋镜,洋洋的表情好不得意。“貌美的兔子?你?哈,你当天下没女人呀,我要是偷窥你,那我才真的是变态咧,我……哈啾……”拓跋刚气得七窍生烟,好端端的一句话让喷嚏给煞住,他肝火燃得更炽。“活该。”黎琪幸灾乐祸,岂不料接着也打了个喷嚏。想想,两人登时又指着对方大叫--“原来是你(你)把感冒传给我?”语毕,两人再度同声吼着:“你(你)干嘛学我说话?”那么巧,他俩互睨了下彼此,不想又是一起破口大骂。“谁学你(你)说话来着?”喏?这样不行。两人对睨了好几眼,暗中观察对方的动静,冷不防仍是同时叱出相同的话。“我先说。”喔哦,这么有默契?两人不信邪,虎咻咻地交眈着,结果竟又冒出一样的话--“凭什么让你(你)先说?”“你不仅爱跟踪,连说话都爱跟屁,小狗。”拓跋刚做鬼脸,这会儿总算抢先她一步,连忙用她下午临走之前的话来堵她。“谁跟踪你啊?臭水仙?”黎琪两指拉下眼眉回敬他。“总比你‘黄花好。”拓跋刚拧眉,无名火又烧了起来。“怎么样?‘手下败将偷窥狂,还想打架呀?”黎琪昂着下巴促狭。“手下败将?偷窥狂?你……”经她再三提醒,拓跋刚蓦然发觉他现在的位置着实不错,能浏览一些不该浏览的“风光”,粗暴的怒嚷陡降为嘲弄的哼笑。“不过是朵发育不完全的黄花嘛!”他见过比例好的长腿多到可以排成树林,但她玲珑有致的视线居然漂亮得让他目不转睛,甚至想摸一把……倏地窜入下腹的热流令他诧异,他不解,他仅是瞄到她两条腿型了,体内的冲动怎会反应得如此激烈?“什么发育不完全的黄花?”对于他语调中的调侃,黎琪感到莫名其妙,顺着他玩味的视线看回来,她尖叫地想打自己的嘴……不,是捆他那张笑得很淫荡的嘴,但得先掩住她可恶的大圆短裙,和收紧并拢张开的双脚。“啊呀--色狼,你这不要脸的臭阿飞。”“唷,‘黄花也会害羞呀,我道你适才是在邀请我欣赏咧!”情势急转直下,拓跋刚亮着占上风的谑笑,站起身朝她走去。“谁、谁邀请你欣赏啊?变态!”黎琪全身烫得像只煮熟的虾子,可是输人不输阵,她仍旧叫嚣着:“我警告你,你不要再靠过来,不然……我就要叫罗……”“是吗?这里应该不是你进来的地方吧?”拓跋刚阴笑地走向她。“我……”小辫子被人逮到,黎琪登时气馁,被他迫得频频往后退。“叫呀,你快叫嚷,刚好叫警卫来抓个正着。”拓跋刚好整以暇地将她逼到墙角,猿臂一伸,恰巧把她困在其中。瞧她缩成那副小媳妇样,竟激起他的……怜惜?怪哉?她给人的感觉为何会如此多变,而且是浑然不同的风貌?鸟咧,科是在混淆他的视听嘛!“你……不要以为……我不敢。”佯装勇敢地瞪着他,战栗的声音已经将她出卖,冷汗也不争气地溢满前额。她一直记得他不矮,但是这么鼻息交流的贴近,倒叫她愕然感觉他比她想像中的要更高、更壮。她不是没接近过高壮的男人,在她周遭就有一狗票的异性朋友,却没有人给她像现在透不过气的压迫感,使她初次产生男女有别的惊骇。“叫呀,黄花小姐。”拓跋刚好笑地催着。上回与她交战,又是大雨,又是乱发,他根本看不清藏在球帽下的真正容颜,现在她脸上的彩妆虽被“香”汗淋漓弄得“花容失色”,但仍看得出来她其实长得相当清秀呢!尤其那双晶灿有神的眼睛,恍如两颗上等的黑曜石,骨碌碌地披露出她特有的慧黠,已糊掉妆的小圆鼻头使她看起来很俏皮,绑着缎带的马尾,更透露出她的年轻,涂上印地安红的丰润朱唇微启,完全瞧不出平常的犀利毒辣。他忽然很想知道,它们尝起来的滋味是否也似那般香甜可人,随即他又甩掉这荒谬的念头,玫瑰多刺,荆棘也多刺。“你要我叫,我偏不叫。”他吐出来的气全喷在她的颊上,他的肩和胸宽得让她看不见前方,他健硕的身躯几乎全靠在她的身上,让她……怪不自在的,怦然的心较刚刚作贼的当儿还要急促,她感到通体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