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她刚刚才想起来的,这解毒丹是否能解言景深身上的毒,她无法确定,但是既然是解毒丹,一定能有效果。
“是,属下这就去!”江风出来匆忙,也忘了这件事,如今接到林照的话才反应过来,立刻骑了马回了皇宫。
林照擦了擦泪渍,抬眸看着站在门口的这些人,平静了心绪,淡淡开口道:“有劳王叔了,我和韫亭应该会在这里再叨扰几日,他中毒的事情务必请王叔上下封锁消息,尤其是唐相和荣国府。”
“放心,你且安心照顾他就是”安王脸上阴沉,也是紧张言景深的伤势。
齐灏低眸瞧着林照伤心的模样,那原本已经活过来的心瞬间又被浇灭了希望,她哪里有如此痛苦的时候,还是为一个男人如此哭泣,哭的他肝肠寸断,又让他如此的嫉妒。
这一刻,他倒是有些羡慕躺在里头生死未卜的言景深。
“阿照”齐灏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玉瓶,递给了她:“这个拿去用吧。”
林照看着那双依旧好看的手捏着一个她再熟悉不过的玉瓶子,刚退去的酸胀又回来了,扯了扯嘴角,对上他柔和的眸子:“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这是什么?”言妃卿好奇问道。
林照伸手将药瓶推了回去解释道:“北齐独有的解毒丸。是倾尽北齐所有名贵药材和绝世名医的医术所研制的。历代皇帝也仅此一颗,用完就没了。”
“可以解景深哥哥的毒?”言妃卿眸光急切。
齐灏笑着点头:“是,可以解世间千种□□。活死人,肉白骨。”
“但我不能用”林照坚定拒绝了,她毅然对上齐灏如水般的黑眸,里头的温柔就如春日暖阳照的她浑身发软,可是她不能接受:“如此大的情意,我和言景深都受不起,还不起。若是以后你出了事,我们将带着愧疚过一辈子。言景深有解药,一定可以的。”
“可是嫂嫂”言妃卿抓住林照的手拧着眉头担忧道:“万一那药不管用?”
“不用说了”林照话语依旧轻柔却不容质疑:“齐灏,谢谢你。”
齐灏就知道是这么一个结果,坦然地将药收了回去:“我能进去给他把把脉吗?”
“你会医术?”言妃卿睁大了双眼盯着站在她跟前比她高一个头的男子。
林照一时心急却忘了,齐灏的医术不低于宫中任何的太医。
“我忘了,你是会医术的”
林照带着齐灏进去给言景深把脉。
“如何?”
齐灏收回手皱着眉神色不明摇头:“不好说。脉象很奇怪,脉搏微弱,但是隐隐却有股力量在暗中蓄力。但是又似乎这股力量突破不出来。想死却还没死。”
“阿照”安王忽然进了屋喊了一声林照。
林照正打算和齐灏说话被打断了,转头回问:“怎么了王叔。”
“萧琰进京了”
“呵”林照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就如寒冬冰棱带着点凌厉:“偏偏挑这么一个好时辰来,萧琰可真是会找准时机啊!”
“正好”齐灏撩了衣袍站起来,颀长的身姿挡在林照跟前气场强大:“我在大梁也寂寞。我去会会他。阿照放心,那里我会周旋好的,你自己当心便是。”
“一切小心”林照关切道。
齐灏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发间依旧带着的那支海棠簪子,红的娇艳,就像那日她穿着红嫁衣来北齐那样夺目,收了眼底的依恋他恢复了往日清冷又温和的模样:“别怕,他不会有事的。”
言妃卿在一旁瞧着,心里琢磨这齐灏看向林照的眼神如此的迷恋,动作有如此的亲昵,不禁担心。
送走了齐灏,林照安心呆在言景深身侧,等着江风送药过来。
一个时辰后,她却收到了消息,那药瓶不见了!
“你却定将整个寝宫都找遍了?”
“是,都翻遍了,就差掘地三尺了!”江风进了言景深的寝宫就立刻去枕头底下找了药瓶然后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找到,又将其他的地方也找了一个遍,还是没有。
林照慌了,浑身都开始发颤,已经缓过来的脸色又变得惨白,就像那被风打落的梨花一般,残败又无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