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个什么东西啊,敢喊我们老大的名字!”
接受到男生淡漠森然的眼神,如夏日炎炎里的冰块冻得人后背发凉。
小卷毛梗了梗。
硬着头皮替朝雾树立威严。
“再喊一声试试,劳资拔了你的舌头!”
说完他还扯起旁边闲置的椅子,作出要砸到阎北岸头上的动作。
只等小少爷吩咐。
或许是被灰尘呛到了。
朝雾轻轻咳嗽了一声,语调微冷。
“东子,把椅子放下。”
“啧。”
小卷毛不甘心地照做。
朝雾坐在桌上,膝盖并拢。
面对着男生突出的喉结,对方的个子太高。
他的指尖虚触到了硬骨,只用一根手指描摹着。
想按下去。
顶着阎北岸黑森森的视线,幽深如狼般渗人。
少年也不畏怯,乖乖软软地笑了。
“你太高了,蹲下来吧,我有话和你说。”
自然是不可能的。
朝雾也知道。
所以他往前探出腰肢,校服外套下的肤肉藏得很紧,不露分毫。
将手掠过尖锐的喉结,落到了男生骨骼明显的肩膀上。
往下压,压不动。
少年眼里一闪而过的窘态,借力够着艰难地仰头和阎北岸保持同一水平线。
他嘴巴里还在嚼泡泡糖。
说话时。
唇齿间泄出丝丝缕缕的草莓味儿。
不受控制地钻进了面前人的鼻腔。
男生皱眉撇过脸,终于不耐烦了。
在挨打时都没出声的性格,却在少年的撩拔间。
接二连三地表露情绪。
“你究竟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