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礼正要上前一步,突然意识到这是人家的新房,旁边那是新娘子,他一个外男不好进去,于是给了孟隐一个眼神。
孟隐秒懂,上前一步走到陆时礼面前。
“孟兄,我们来晚了,希望你不要怪罪。”陆时礼拱手行礼。
孟隐连忙扶着他的手,“陆兄哪里的话,你们能来就是我无上的荣光了,而且不晚,外面的席面还没散呢,一会儿我们还是可以出去吃酒。”
“那真是太好了,要是错过孟兄这杯喜酒,我会遗憾终身的。”
地上跪着的人听她们寒暄,才知道这七驸马和孟隐关系亲密,而满都城谁不知道七公主最在意驸马了,今日婉如郡主敢惹了驸马的朋友,恐怕公主不会放过她。事实也是如此,婉如一只手腕被控制着,传来钻心的疼痛,任她怎么哭闹都没用,站着的人该怎么聊天就怎么聊天,没人理她,她的哭闹像是可笑的背景板;其她跪着的人也不敢给她求情。
上官青给了门口侍女一个眼神,让她回去宫里搬救兵,可惜侍女还没走两步就被公主的侍女拦下了。公主带来的人不多,但是控制住一个中厅还是没问题的,前厅的男人们不能进入内院,但是刚刚孟隐急匆匆离开,他们也纷纷停下吃酒玩闹,纷纷猜测里面发生了什么。
“对了,孟兄,”陆时礼伸手,小山递上一个精致的盒子,“这是我和公主的一点心意,希望孟兄不要嫌弃。”
孟隐双手接过盒子,“不嫌弃不嫌弃,我一定好好珍藏,陆兄先去前厅坐会儿,我马上就去。”
陆时礼点点头,这里除了新郎官以外,就他一个男人不太合适。
“夫君,驸马专程而来,可不能怠慢,你也陪着去吧,这边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会看着办的。”秦雨棠已经恢复过来,保持着良好的仪态,已经有了当家主母的样子。
孟隐没见过她这般端庄而认真的样子,竟有一瞬间的失神,呆呆地点了点头,“好,那我先去前厅招待。”
他们走后,屋子里只剩一帮女眷。
萧宜华才开始思考怎么处置婉如郡主。
“怎么?外面的宴席不好吃,你们跑人家婚房里找吃的?”萧宜华收紧鞭子,婉如郡主立马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公主,不要啊,我的手腕要断了,公主饶命啊——”婉如郡主的血已经染了鞭子的一圈,伤口也翻出来,有些胆小的小姐们闭上眼不敢看。
“公主,想必是我们招待不周,才让郡主有些不开心,是我们的错,还望公主开恩。”秦雨棠微微欠身,所有人都没想到她居然会求情。
萧宜华打量着她,“你的意思是,要本宫放过她?”
“公主恕罪,我不敢要求公主做什么,只是今日是我的婚宴,来的都是尊贵的客人,我希望大家都能乘兴而来尽兴而归,求公主高抬贵手。”秦雨棠身子更低了些。
新娘子都发话了,萧宜华自然不好再做什么,而且本来也是孟隐的妹妹孟晗跑来公主府求救,是看在驸马的面子上才出手的。
萧宜华收回了鞭子,婉如郡主捂着伤口崩溃大哭,“我要回家,我的手腕要断了,快回家,啊啊啊。”
侍女们扶着婉如郡主就要离开。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