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这广宁王的世子爷是个混不吝的小魔王,这人分明心系百姓,十分为百姓着想!这么晚了,为了城中百姓的安危还在不辞辛劳的搜查!这分明就是大好人嘛!
贺阎注意到这一点,看向赵宁煊,这小子……
赵宁煊跟着黑甲卫们去,这不多时就听到旁边一个院落里头有些动静儿,立刻就有百姓叽喳起来。赵宁煊回头看了百姓们一眼,直接抓着剑,纵身一跃就下了马。
那贺阎只好也跟着下马去,刚下来就听到了里头混乱的,男的女在大喊大叫的。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擅闯民宅!可知道我是谁!他奶奶的!放开老子!”一个男人骂骂咧咧的。
黑甲卫是什么人,隶属圣上太子的,办事儿什么阵仗没见过,这人的威胁根本一点儿都没放在眼里!直接就把人拖了出来,拖到了大庭广众之下,除了男人还有一个裹着棉被的女的!
那男人被毫不留情的丢在地上,衣衫不整的,那脸上还有口脂印呢,一看就跟青楼里那些找乐子的一模一样。
赵宁煊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人,拿鞭子把这男的脸抬起来,道:“方才就是你从青楼中逃出去的?说!你是什么人!”
“什么青楼不青楼的!你是什么人,敢抓小爷!”那男的被五花大绑了,也没什么还手的余地,就只剩下一张嘴还没被堵上了。
赵宁煊毫不客气一脚踩到人脸上,踩得死死的,危险的眯起了眼睛:“在本世子面前自称小爷?你算个什么东西?来人,把这身份不明的刺客给我送到大理寺去,严刑拷打!”
“你胡说八道!”那男的拼命挣扎,怒吼道:“我乃是京卫指挥使之子江简!你们谁敢动我!”
赵宁煊听完又是毫不客气的补了一鞭子,冷眼瞧他:“满口胡言!谁不知道京卫指挥使之子江简是个极为正派的正人君子,从不曾踏足这些烟花之地,更别说是住在这些暗娼馆了。给我把这人拖走,先往死里揍一顿再说!污蔑江公子简直是其心可诛!”
江简气得发疯,他到底是今日犯了什么太岁,这被府上老娘臭骂一顿就算了,出来找个乐子还被人当成刺客抓起来!他奶奶的!
“你他娘的胡说!”江简破口大骂!
赵宁煊皱了皱眉,被江简的出口成脏气着了,直接抽了黑甲卫的刀架在了江简的脖子上,微微用力,已然出了一道血线。
他凝视着江简,仿佛是在看一个死人,冷冷的说道:“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边。”
江简被赵宁煊这气势给吓着了,当下就哆哆嗦嗦的不敢说话,哪怕是脖子上的刀凉意彻骨,他却坑都不敢坑一声。
正在这时候,武田有些害怕的上前,看了看被长刀架着的男人,看清楚了之后,往后缩了缩,说了句话。
那句话声音不大,但斩钉截铁,也足以让在场的百姓们都听到——“世子爷,这,这位是指挥使长子江公子没错了,我见过他!”
这句话一出,百姓们就纷纷骚动起来,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起来了。
“什么?这是江简啊?不是说他洁身自好出了名的那个嘛?”
“哎哟看不出啊,这人模狗样的!”
“啧,可真是玩得花。还专挑暗娼馆呢,要不是今日,还不知道是这么个东西。”
“听说还定亲了呢!”
“那那家姑娘可倒了大霉了,这么个玩意儿!”
百姓们的闲言碎语全都传进了江简的耳朵里,他的脸色一下变得煞白,看向赵宁煊的眼神里也变得害怕不已。
赵宁煊听了武田的话,厌恶的把长刀移开,说道:“个狗东西!给本世子把他扒光了扔到江家门口去!简直是丢了金陵世家子的颜面!”
武田惊恐的看向赵宁煊,结结巴巴的说道:“世子爷,这……这个不好吧?他毕竟是指挥使的儿子。”
“指挥使的儿子怎么了!败类玩意儿!”
“对!败类玩意儿!”
听到武田的话,百姓们生怕赵宁煊官官相护的护着江简,便义愤填膺的骂了起来,一句比一句激动。
赵宁煊冷不丁的把刀架到了武田脖子上,吓得武田立刻不敢动作,赵宁煊看了周遭百姓们一眼,一字一句道:“黑甲卫按本世子说的去做,他江宏有意见就亲自到广宁王府来找我赵宁煊!”
“是!”
黑甲卫都完全不迟疑,就三下五除二的把人扒光了,再五花大绑起来,直接带走了。
百姓们看着这人被带走,都高兴的欢呼雀跃,说赵世子是个好人。
赵宁煊看了贺阎一眼,贺阎只好提他收尾,上前说道:“好了,夜深了,大家都散了回去休息吧,剩下的事交给我们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