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囡囡。杨母搂着江薏宽慰道,横竖你现在也和他分开了,他们家的事与我们也没什么关系了。那个沈寒之你也不要来往了。
江薏点点头,她求之不得。
至于沈绥,你爸会去处理的。杨母继续说道,那辆车是他给你买的吧?
嗯。江薏如实答道,不过绥哥他并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好好。我们不说他们了。杨母漫不经心地安慰道,她知道江薏走出来需要一段时间,回头等你身体好了,在学府街给你买个小公寓好不好?别住在酒店里了。
江薏有些不好意思,如此厚禄,她何德何能。
不用了妈江薏艰难地喊出了那个字。
杨母愣了愣,眼眶很快湿润了:这是你第一次唉,不说这些了。你好好休息。我叫护士来给你扎针。
江薏看着杨母走出病房,躺回病床上,不知在想着什么。
沈寒之看过景真以后,打车回了学校。
景真的父母还没到,估计明天他还要去医院一趟。他熬了一夜,回到寝室刚要睡下,竟接到了沈绥的电话。
这是沈绥第一次给他打电话。
喂。沈寒之心里有种莫名的酸楚。
下来一趟,我在你宿舍楼下。沈绥开门见山道。
沈寒之挂上电话,对着床板狠狠捶了几下。还是穿好外套走了下去。
沈绥的车并不很高调,甚至还不如他送给江薏那辆打眼。沈寒之坐进去,莫名就感到一阵压抑。
车里烟雾缭绕,想必沈绥已经在这儿待了一会儿了。
什么事。沈寒之对他也没有好脸色。
那个叫景真的女孩儿,跟你是什么关系?沈绥灭了刚抽上的这支烟,皱眉问道。
同学。沈寒之撒谎道。
同学?沈绥不屑地笑了,你连这个都不敢承认?
沈寒之别过了眼,烦躁道:前女友。
这次江薏为什么出车祸,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吧。沈绥面上很快没了笑意,取而代之的是略有些阴鸷的狠厉,如果再有下次,我绝不会放过你。
沈寒之本能地为自己开脱:我怎么知道她会等景真醒了,我会好好和她谈谈的。
这是你早该做的事。沈绥冷冷说完,再没了和他对话的意思。
沈寒之带着挥之不去的耻辱感下了车,他望着沈绥的车开走,突然有些怀疑江薏是不是沈绥的私生女。为何沈绥对她的偏袒和维护,已经到了这种他都有些嫉妒的地步。
可惜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在他之后,沈绥应该不会再想有任何孩子了。
因为沈寒之始终明白,对沈绥来说,他和他的母亲,都只是他讳莫如深想要遗忘的愤恨与痛苦。
景真的父母最终选择了和解。
沈绥在第二天赶往医院的时候,已经带上了足以让他们心动的现金。
当然最关键的还是沈寒之道出的真相。
大家都心知肚明,虽然景真伤得更重,但她却是这场车祸的始作俑者。
江薏选择了沉默,只是因为她不想再和沈寒之有更深的瓜葛。
杨母本约了江薏学院的领导,打算和他们沟通这次的事如何处理。却在中午收到回信说,已经妥善处理完毕。
杨母猜到是沈绥出的力。
但既往的刻板印象还是让她对沈绥没什么好感。
江薏再过几天就要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