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是假好心,我是当真觉得与你配极了。”
“你还说?”牧瑜面色涨红,抬手作势要打他。
“不说了,不说了,好郎君消消气。”钟有道不知怎么越解释他越恼,只好顺着他的话来。
“哼,我呸。”牧瑜还是气的如小儿一般说出幼稚话来。
转身便是气呼呼的离了亭子,步子迈的又急又燥。
这亭子铺满了鹅卵石,算不上平整,夜里又黑,瞧着牧瑜走的样子,钟有道生怕他摔了,跟上就准备扶他。
哪儿想还未够着衣帕,牧瑜便脚一歪,“啊!”的一声,栽入了池子里。
这是冬日,池子里凉的紧。
一掉进去,牧瑜都顾不上呼救便现呼了句“卧槽!”随着音起钟有道也噗通一声跳了下去,不过几吸的功夫就把牧瑜给带了上来。
也亏的钟有道救的快,到了岸上时,牧瑜的里衣都未湿透。
一上了岸,牧瑜便想从钟有道怀里出来,他也不是不会浮水,只是这狗东西跳下的忒快,还未等自己反应,便被捞了上来。
这般算来也勉强是得了钟有道的恩,牧瑜心里多少收了点子对他的厌恶之情。
可偏生,钟有道这人,他就不配牧瑜对他生好意。
想他牧瑜虽不如钟有道这厮,九尺之高,可七尺也是有的,方才出水也就算了。
搂一下便搂了,两个大男人也无甚避讳,可钟有道这个狗东西怎生还不舍撒手了。
尽是直接抱起牧瑜便往院子里去了。
两个男人虽然不虚避讳,可被男人抱也甚是丢人,打死牧瑜他也不愿被个大男人抱。
脚一腾空牧瑜便是好个挣扎,生似要钟有道怀里蹦起一般,可偏生这钟有道,两臂好似铁做的,任由牧瑜挣扎,就是脱离不开。
牧瑜也顾不上什么恩不恩了,气的小脸涨红,怒斥着“钟有道,你个狗东西,放我下来。”
钟有道满脑子都是,冬日的河凉的狠,瑜郎又先入了水,怕是冻的厉害,怎可叫他自己走,他怎么走得动。任由牧瑜叫骂,只当他再逞强。
“哎呀两位郎君,这是怎了?浑身都湿了。”也没叫牧瑜闹腾多久,便听见了婢子的惊呼。
随着这一声,满府便好似得了什子开关。
这府上的主子,连着那些大小婢子,婆子,小厮,不过几息的功夫,便围了大半上来。那些奴才听了吩咐,提前去备了水食,那些老爷夫人娘子,是步步紧跟。
这般多的人,即便是自家人,牧瑜也还是要面子的,将头埋入钟有道怀里,藏起来,不在叫嚷,生怕被人认出,这在钟有道怀里的是自己。
可他却忘了,今个是他生辰,这满府的郎君,就他着了身焦红的鹤袍,就是他头埋的再深,也是叫人一眼就认了出来。
人群嚷嚷的,时肃那个不要脸的,混进里头,扯嗓的喊声“哎呦瑜郎,钟兄弟,你俩咋还抱上了。”
在一众关切声中格外显耳。
叫牧瑜气的,对着钟有道的胸膛便恶狠狠的来上了一口。
钟有道的步子顿了一瞬,再抬腿实险些,左腿绊了右腿。
惊得牧瑜娘,蓝氏声都抖了抖“哎呀喂!钟家大朗,你且悠着点。不诺叫仆子来。”
“不用,夫人。”钟有道应了一声。
“要,要要”牧瑜撒了嘴喊着,但因面首还埋在钟有道胸前,声音闷的很,叫蓝氏听不清。
“要什么?瑜郎?”蓝氏心疼的问。
“无事,夫人。”钟有道替牧瑜答了一句。
牧瑜听着,对着钟有道的胸,便又是一口。
这一口生是进了屋子才撒开。
哪怕冬日衣裳厚,又湿了,牧瑜从怀里出去,钟有道胸前的衣裳,还是留了牙印。
牧瑜一着了床便羞的抱着被子往里滚。
“哎呦,你个要人命的,滚什子?快起来先泡个热水澡,喝口姜汤。”蓝氏又气又疼,上前便拽着他往外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