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觉得心疼之余,又很是可爱。
严玉阙一时束手无措,此刻自己的欲望还深埋在他身体里,只想将他摁倒了再来个百十回合,直将他的伪装撞得七零八落全部丢弃,露出原原本本的自己才好,然见他哭成这样,心里又有些舍不得再欺负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好端端地会变成这样,但严玉阙心想,这多少是和自己有关吧?
想到这个问题,他突然脑中有一道光亮划过。
是啊,今时今日的琉琦,会再出现在自己面前不就是为了自己?这个人身上的每一丝每一毫都紧紧和自己纠缠在一起,纵然想分,都已经分不开来了。
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扳转过来,抹去他左边脸上的泪痕之后,用手指指背在他左脸那道伤痕上反覆摸索。
「很疼吧?那个时候……」
其实严玉阙早已记不得当时的情形,他从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过,只记得花费了那么大的功夫,到最后都没有从连玉楼手里弄到那幅缂丝画的懊恼与怒气,却不知道,自己的私欲将一个无辜的人牵涉进来,甚至给他造成了这样大的伤害。
琉琦先是不敢相信,抬起头有些惊愣地看着严玉阙,过了片刻,才道:「大人,你不用对我好……要知道,我可是那个在绫锦院骗了你两年,给你下药害你不能人道,又让你变成现在这样身体的琉琦,是用霓裳羽衣和豆豆要胁你,要让你家破人亡、一无所有的连五……」说到后面不免有些激动。
严玉阙也是沉吟了片刻,脸上的表情却很是平静,手指依然在他脸上的伤痕那里摩挲,「但是……你也是那个味绫锦院复原了无数珍贵花本的刘琦,是最后关头拿出霓裳羽衣帮我救场的连五,也是……替我将豆豆留了下来的琉琦……」
虽然他们之间有着过节,但在绫锦院相处的那两年,却是实实在在的,用任何办法任何言语都是没有办法抹消其存在的。
严玉阙依然记得很清楚,绫锦院走廊最里头的那一间,时常好几个晚上都通宵亮着灯火,人影摇曳,那时候刘琦为了赶制花本而通宵达旦。他也记得,整个绫锦院上下,只有这个看来温和亲切的人才敢和自己叫板,毫不吝惜言辞的加以指责自己的错误。以及那一天,在刘琦一直编结花本的屋子里,这个看来亲切温和,洁身自好的人,用腰带蒙上了自己的眼睛,那双捏惯了丝线的手轻轻解开自己的裤头……说什么自己心里除了自己已经容不下一粒沙子、一颗石头,但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把他的事情记得这么清晰。
琉琦在听了严玉阙那番话后,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哗哗」地流了开来,将脑袋抵着严玉阙的肩头,「我也一直记得,那个在程家织坊帮我解围又分了我一个月饼的大人……」
严玉阙只觉心里有一阵动容,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动,让整个内心都流淌过一股暖意,而埋在湿润温热地方的东西也再次蠢蠢欲动了起来,于是抬起琉琦的臀部,将那根被淫水浸润得油光发亮的肉棍抽出几分之后,又重重地顶了进去。
「嗯……啊啊!大人……不要这么突然……」
琉琦被顶撞得发不出完整的句子,双臂紧紧圈住严玉阙的颈脖,似乎一松手就要被那激狂的抽送给弄得散架一般。
「啊啊……那里……」
这是一场毫无顾忌的情事,抛开了过去的恩怨,抛开了各自心里的筹谋,只是简简单单地享受身体交合的欢愉,于是两人便都有些收不住,在桌上做了一回,到了床榻上又来了两回,直到琉琦哭着再洩不出什么来之后严玉阙才放过了他。
欲望纾解之后的惬意让严玉阙很快沉入梦境。
梦里他又回到了当年连玉楼和二娘一直住的那个破落小院,「哢哢」的织机声伴着二娘轻哼的小曲儿,连玉楼还不会走,在榻上爬来爬去的声音从那道紧闭的房门里传出来。
严玉阙低头,发现自己还是现在的模样,并非几岁的小孩子,手里拿着的也不是二娘编给自己玩的稻草蚱蜢,而是一把明晃晃的刀子。
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拿着刀子出现在这里,然后听到房里传来二娘柔柔甜甜的声音。
「玉楼,你要快点长大,长大了,就能跟着你的玉阙哥哥上学堂念书,然后还能帮着你爹亲打理生意,你爹这么忙,你将来要有出息多帮帮你爹。」
捏着刀子的手抖了抖。
谁想要带你上学堂?
谁要你来打理产业?
严家的少爷只有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