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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页(第1页)

刘琦没点明,但严玉阙猜他所指的便是那天让他撞见的,自己朝着倚翠苑姑娘发怒的这件事。

严玉阙将头一撇,冷冷哼了一声,「真有本事,便早该让我沉溺其中忘了那茬事,说到底还是她技艺未精。」

面对严玉阙的傲慢与强词夺理,刘琦早已是见怪不怪的样子,他再又问道:「大人如果对女子不行,那有没有……想过去找小倌来试一试?」

话音一落,严玉阙立马没好气道,「不要拿我和连玉楼那贱人相提并论!他喜欢和那些男不男、女不女的混在一起,换做我只觉得恶心!」表情和眼神里的憎恶和鄙夷竞相显露,比说起自己这不举之症更要来得激动。

刘琦愣了一愣,有些受伤的表情,嘴半张,不知是要继续维持那柔和的笑意,还是敛下来抿紧,但很快被他掩饰了过去,继而换做了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连玉楼……?」

「我二娘生的野种,二娘死后就被送回了临安他外公那里,但他心心念念着我严家的家财,不断壮大自己的财力,现在居然敢把铺子开在我的眼皮底下,分明就是在向我挑衅!这连五估计又是他从哪个南馆里弄来的兔儿爷,一转身到成了掌柜,还真是让他老鼠跌进了米缸里。」

严玉阙一连地用言辞将连玉楼连同他身边的那几个打下手的一起辱骂了一番,他没办法阻止连玉楼安生本份地守着临安那块地过完下半辈子,现在对方又把爪子伸到了自己的地盘上。那个连五虽然连面都没露,但已经气焰嚣张态度明显,而他手里更抓着自己需要的东西。这种受制于人又暂时不得解的境地,让严玉阙只能通过这样言语上的贬低和羞辱来宽慰和好解自己内心的郁闷。

严玉阙说这话的时候还没习惯性地一掌拍上桌子,一旁边却有「啪」的一声响,把他吓了一跳。

「你做什么?」

刘琦这才反应过来,慌忙解释,「小人……小人太气愤不过,那种……那种庶出的野种怎么敢跟大人叫板?他有什么资格来和大人争夺严家的家财?」

却没想到严玉阙没有接他这话,只是望向窗外,神思飘远,「他会变成那样,多少是因为我……」大约也没意识到自己会把心里的话脱口而出,严玉阙回过神来的时候略有些惊讶,然后难得露出一丝自嘲的笑意,「要让他知道我现在这样……不知该有多得意……」

「大人……」刘琦走到他身前,微微低下腰,双手覆在严玉阙搁在膝头的手,「大人,我们不要说这么泄气的话,大人的病症不过是心理的问题,只要大人克服了,便能再像昔日那样再展雄风,况且,就算大人有如此隐疾,那也不能抹杀大人的威仪,那种人……就算他能把铺子开到京城来,他也不过是蝼蚁,无法和大人一较高下的……」

温软的言语象是一淙涓涓清泉在心头蔓延开来,让严玉阙这才发现自己的内心是如此地干涸,只因为这样的话,便感觉彷彿被灌溉了一样的滋润,然还是轻叹了一口气,「就算知道,但无法可治,无药可医……依然无用。」刘琦起身走到门边将门关上并落下门闩,严玉阙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看见他关了斗后转身朝箸自己走来,一边走,一边解自己的腰带,「小人愿意为大人一试。」

严玉阙只来得及惊愣地发出一句,「你要做什么?」下一刻,双眼便被刘琦用他的腰带给蒙了起来,耳边传来刘琦温软的声音。

「大人不用多想,只要细细感受就行了……」

话音落下又是一阵悉悉索索的动静,严玉阙双眼被蒙住看不见,只知道那是自己的腰带被解开的声响,接着是裤头,下身传来一阵凉意,意识到是哪里暴露在外,严玉阙不由皱起眉头,一手伸出要将对方推开,另一手则要将蒙住自己的腰带扯下来。

然而伸出去的手却被对方紧握住给扯到了身旁,同时,有一阵温热的气息呼在软垂在腿间的阳物上,淡若微风、轻若拂羽,勾起丝丝痒痒的感觉,接着便有柔软湿润的东西落在阳物之上,严玉阙一愣,那已经触到蒙在自己眼睛上的腰带的手也僵停在了半空中。

他自然知道对方是在做什么,以前偶尔去青楼之时,有花娘也这样服侍过自己。

那湿润柔软的感觉从最初轻浅的碰触转为上上下下的滑动,从底部游移到了顶端,接着整个被包覆进湿热柔软里……严玉阙虽然看不见,但能想象得出刘琦在做什么……他正用嘴一点点地含弄自己的男性欲望。

触着蒙在眼睛上腰带的手在半空中停了半晌,指尖微微颤抖,彰显了手指的主人此刻意志里的犹豫不决,但在感觉到自己的前端被濡湿灵活的舌尖来回舔弄,不时戳顶着前端的孔洞时,严玉阙觉得深埋在某一处已经沉寂了许久的东西被一点点给唤醒。

这是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之前无论是用什么催情药物,还是让花娘极尽各种挑逗之能都没办法兴奋起来的地方,此刻正蠢蠢欲动着。

是因为被蒙住了眼睛的关系?

于是严玉阙缓缓放下了那只准备解开腰带的手,转而全心去感受那久违的感觉。

腹部象是点起了一把火,温吞地燃烧着,那股兴奋的感觉虽然起来了,但却不够猛烈,而伏在腿间服侍的人也似乎察觉到这一点,越发地卖力,将他微微昂首的阳物整个吞进嘴中,前端几乎顶到了咽喉,不适的感觉让刘琦很轻地哼了出来。

那是和女子截然不同的声音,不是那种伶仃动人的娇媚,也不婉转如莺啼,而是带着一点暗哑的纯澈嗓音,让人切切实实知道那是一个男子,但令严玉阙费解的是,他并不讨厌,应该从刘琦蒙住他的眼睛用嘴服侍他的时候开始就没有什么抵触。

自己明明应该是极度厌恶这种事情的,只要想到两个男人的欢爱就会联想到连玉楼,以及和他腻在一起的,那些像是女子一样涂脂抹粉走路扭腰的小倌,于是恶心和不适便就泛了上来,但是这会儿,明知道刘琦是男人,自己却不厌恶,甚至身体内还不温不火地燃起了欲火。

「停!等一下!」

严玉阙猛地扯下脸上的腰带,被刘琦握住的手一下挣开,将刘琦的脑袋推了开来,当眼睛适应了眼前的光线的时候,却看到了让他心口怦然一跳的画面。

因为猛地被推开,刘琦依然维持着半跪在自己腿间的姿势,半张着嘴,嘴唇红润,因为浸满了淫液而显得水润光亮,一线没有扯断的银丝从嘴角牵扯下来,平时墨如点漆的眸子里水气氤氲,正用着不知所措的眼神望着自己,带着几分惊惧、惶恐又担忧的表情。

刘琦用手背擦了一下嘴唇,小心翼翼地试探,「果然因为我是男子,所以不行吗?」

「不……」严玉阙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然后自己都惊到。自己素来不喜男风,甚至一想到便觉恶心和厌恶,但刘琦身为男子而服侍自己,自己不但不觉得厌恶,反而还隐隐有了感觉。

见他这么说,刘琦伸手上去扶住严玉阙腿间的东西上下撸动,「大人不用想太多,小人猜测,大人之所以会有所感觉,是因为大人内心深处清楚明白……小人是不会伤害大人的,故而大人才能放下戒意。」说罢,抬头微微一笑,像是在等严玉阙的回答,嘴角边还有未拭去的液体,因着那一下温柔似水的浅笑,反倒显出几分诱惑勾人来。

严玉阙觉得自己的呼吸乱了一下子,彷彿那在深处温吞酝酿的热火找不到宣泄的地方,便沿着胸口一口漫了上来,以至于呼出的气息也越来越热。

蛰伏在腿间的东西早已在他的抚弄下悄然起身,顶端吐出晶莹的液体,像是在乞求着更多的爱抚那样微微颤抖着。

也许真的是压抑了太久亟待一个宣泄的出口,那原本想停止这件事情的念头在脑中转了一圈后蓦地烟消云散,鬼使神差取而代之的却是,「我不喜欢什么都看不见,你……继续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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