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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还有，板间的事……”扉间的心立刻又提了起来，佛间道，“他恢复的怎么样了？”

父亲哟，你再这样说话大喘气，他就要绷不住面上的冷静了！扉间回答道：“恢复的不错，不过还需要些日子才能起得来，毕竟算是死过一回的。”

“嗯，辛苦你了。”大概是因为差点儿又失去个儿子，所以佛间难得露出了些许温情来，但也仅此而已了。

而在神威那边，回去的时候也巧遇了斑，但他们互相知道对方是去私会，呸！知道对方是去见朋友的，所以见面时倒是比那对尴尬的千手兄弟要好得多了，两人有说有笑的回了宇智波族地，然后被气的鼓起包子脸的泉奈给堵了个正着！

“哎呀！哥啊！我忽然想起我灶上还炖着鱼头煲，先走一步！”神威说完，“蹭”一下就溜了，留下斑一个人面对幼弟泉奈的质问。

呵呵，谁说宇智波的兄弟爱牢不可破的？！这特么丢下哥哥的举动，和隔壁千手家的塑料兄弟情有什么区别？！【摔。jpg】

第68章离家出走（下）

“哥，我有事要跟你说。”见斑终于搞定了泉奈，神威这才冒出来，岂料泉奈杀了个回马枪，忽然又折返回来了：“我也能听吗？神·威·哥·哥~”这回轮到斑幸灾乐祸了。

等兄弟们坐下后，神威先约法三章的说道：“在我说之前，你们得先保证你们能保持理智，不要大呼小叫，以及，不能动手打我。”

斑和泉奈对视了一眼，似乎知道了他们这个总是奇奇怪怪的兄弟又闹出什么幺蛾子了，斑沉着的说道：“你说吧。”但神威提的那三个要求，他们可没有答应，他们决定先听听神威说啥，再决定是不是要动手打他=L=

“咳咳……”神威清了清嗓子，向后挪了两步，确保即使他们突然动手，他也有躲避的余地后，开口说道，“我决定离家出走了。”

“什么？！”他们撸起袖子准备开打。

“等等！先听我说完！”神威忙制止他们，然后严肃又认真的说道，“我早就想离开宇智波了，大人们只会持续目前的错误道路，根本就不管未来会怎样，从不想着去改变，而成长在这样环境下的我们，迟早也会变成如此无能又麻木的样子！明明错的是这个时代，错的是忍者的规制，错的是自私的贵族，凭什么错误的结果要让无辜的孩子来承担？！”

“我不接受这样的错误。”神威从小便是如此，没人能让他违背自己的意志，哪怕是全世界一起压迫他，他也不会妥协，“我要去寻找能改变错误的道路。”

“为什么说是错的呢？大家不都是这样过的吗？”泉奈反驳，他还太小，不是太懂那些事，他只知道得留住神威，“大家都是这样的！过去是这样的，现在是这样的，未来当然也是这样了，错的明明是想逃离这里的神威哥哥！”

神威看向泉奈，眼神中是泉奈读不懂的深沉与悲哀：“一直如此，就是对的了吗？泉奈啊，这个时代当然是错误的了，因为，如果他是正确的，那么，大哥和夏，就不会死了。”

对于大哥仓介的记忆，泉奈已经记不太清了，毕竟那时候年龄小，而且人都是善忘的，但是对于前不久才牺牲了的夏，泉奈自然记忆犹新，他和夏是双胞胎，夏早了一刻钟出生，就总是以哥哥的身份自居，最后，也以哥哥的身份挡在了泉奈的面前……

泉奈眼眶泛红，写轮眼都跑出来了，一勾玉在血红的眼睛里转悠，眼泪被他拼命压抑在眼眶之中，斑伸手遮住了他的眼睛，让他好平复一下心情。

除了他们三兄弟，没人知道泉奈开了写轮眼，包括田岛在内，这是他们故意隐瞒的，毕竟神威当年被知道开了写轮眼后，年仅五岁就被安排上了战场，要不是他命大，早就死过无数回了，要不然他那干净利落的身手是哪里来的？还不都是从死亡边缘拼了命才有的？从上了战场后，他都不敢和兄弟们一起洗澡，就怕衣服一脱那满身的伤疤吓到幼弟。

斑看向神威，他第一次见到神威如此忧郁的模样，他还记得小的时候，神威总是一副无忧无虑的快乐模样，不是突然问出奇怪的问题，就是去观察地上的蚂蚁或者去捅马蜂窝，那个时候的神威好像总是有着无穷的精力去探索这个世界上一切，哪怕是最常见的现象，都能让他感到快乐……而那个时候神威单纯的快乐，是仓介和斑最喜欢的东西了。

然而一切都变了，那些单纯和快乐都消失无踪，就连神威这样从小被别人说成“奇怪的小孩”也能开开心心过每一天的人，也终究被这个错误的世界改变了，他变得会收敛起一切情绪，让人再也捉摸不透，虽然他还是那个常常笑着的神威，但已经不是无忧无虑的了。

“你真的决定要走了吗？”斑轻声询问，“你要知道，整个世界都是这样的，你在外面未必能找到正确的道路……你也才八岁啊，还是个孩子，为什么不等再长大一点……”

“恐怕我再留在宇智波，就活不到长大的时候了。”神威平淡的回复。

“怎么会？！”斑皱了皱眉头，他也知道神威太过锋芒毕露，以八岁的年龄就有如此显赫的战功，总会惹得敌人格外“关照”以及让族内某些人不安好心，但斑觉得这都不是大问题，“你偶尔也要相信一下哥哥的实力啊，我会保护好你的。”

“我当然相信哥哥，只是这次……”神威深吸了一口气，坦白道，“之前的战役里，我救了千手家那个小孩子。”

“什么？！”这次斑是真的想把神威往死里揍了。

“那个孩子，才和泉奈一样的年纪！但是呢？五个大人，还是五个开了写轮眼的大男人，就这样把他堵死在那里！”神威皱着眉头，至今回忆起来还觉得愤怒，“你们知道吗？当时那个孩子都吓哭了，他知道自己要死了！夏死的时候……夏他哭着对我说他害怕，他害怕啊！”神威说道这里的时候，声音都哽咽了起来，泉奈干脆就抱着斑哭了。连斑也觉得眼眶有些湿润起来，那个时候，他连夏最后一面也没见到。

神威继续说道：“什么‘忍者是为战死而生的’？！什么‘作为独当一面的忍者战死是光荣的事’？！我只知道我的弟弟他很害怕啊！面对死亡，他很害怕！他是想活下来的啊！”那个时候面对敌人的夏，是不是也像板间一样害怕但却始终没放下手中的兵刃呢？为什么世界会是这个样子的？需要一个六岁的孩子一边害怕一边战斗！

“夏当时知道自己要死了，但他想活下来的，只是这个错误的世界，没有给他机会……”神威说道这里的时候，已经平静了下来，“那个孩子也是，知道自己要死了，所以害怕得哭了起来，他是想活下去的，但是这个错误的世界吝啬于给他机会……所以，我给了他机会。”

兄弟三人沉默了半晌，气氛凝重并弥漫着伤痛，最后，反而是最年幼的泉奈先开了口：“神威哥哥，那你走吧。”他虽年幼，但非白痴，知道神威救了敌人这件事一旦被别人知道了，肯定是逃不了叛族罪的，他虽然不想兄弟分离，但更不想见到神威被父亲处死，并且，关于神威救人的这件事，他并不怪神威。

泉奈知道，当时神威拽着夏那逐渐变凉的手时，虽然并未痛哭流泪，但他内心的痛苦又怎么会比自己少呢？如果救那个孩子能让神威心里稍有慰藉的话，那就足够了。

怪神威不懂事吗？不，并不是，这个弟弟是太过懂事了，而这样聪明又敏锐的神威，若是继续待在宇智波里，说不定真会成为这个错误世界里又一个遭到毒手的人。斑伸手，摸了摸神威的头：“出门在外，一切珍重。”

神威看向斑和泉奈，忽然觉得，面临离别，他们兄弟间反而互相理解了：“我知道了。哥，照顾好泉奈，我会常回来看你们的，嗯，偷偷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