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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页(第1页)

《大赢家》作者:马赛客

内容简介:

1990年代初,从川西农村梁家坝走出的梁万羽在信托公司开始了自己跌宕起伏的人生。自卑又一无所有的他犹豫再三买入原始股,赚得人生第一桶金。国债期货327最后关头的空翻多,让他一战成名。与室友宋旭东、严浩的联手操盘,使他跻身大佬之列……可以说,中国资本市场的30年,铸就了梁万羽的财富自由之路,也见证了无数人的折戟出局,有的甚至生死不明。然而,金钱在积累到一定程度后,带来的幸福感迅速衰减。眼睁睁看着父亲患癌辞世的经历,更让他感慨钱的无用。但梁万羽就是停不下脚步,最后意外入狱。家累千金却孑然一身的梁万羽,算得上人生赢家吗?

本书涵盖中国证券发展史上诸多里程碑事件,生动再现中国证券市场风云变幻的历史细节,堪称大时代的缩影。敬畏者也;常青树,价值者也!

——郑培敏(知本家),《大赢家:再现中国证券市场风云变幻的历史细节》话剧&同名小说总策划

这个故事任何出彩的桥段和细节,都要归功于过去这些年我有幸接触的数百位采访对象。剩下平庸甚至糟糕的部分,一笔一画,每一个标点符号都算在我头上。

作者简介:

马赛客,文字工作者,纪录片编导,8年证券投资行业人物跟踪报道经验,有非虚构作品《“快”钱游戏》(合著),另有多部纪录片在中央电视台、腾讯视频、b站等平台播出。

楔子

有那么两三年时间,我经常在北京、上海、深圳、广州、杭州等城市游荡,采访证券投资领域形形色色的人物,投资人、经纪人、程序员、风控员、卖方交易员、分析师……不厌其烦地记录他们的故事。

投资人五花八门。有人几十万本金,一波牛市赚了六千万;有人股灾后斩仓,一个多月都逃不出来;有人为了炒股,租住在北京一个4平米的隔间,却始终没入投资的门;有人憧憬美酒佳人夜光杯,独闯上海滩,却在深夜捂着被子哭。

每个经纪人都有一肚子圈内的故事。股民的、基金经理的、销售的、上市公司董事长办公室的,风风火火的,起起落落的,男男女女的。有他们在,饭局永远不会冷场。

程序员的工作就是不断写代码,不断调试程序。他们说,人的底层代码都是一样的。贪婪,恐惧,自我认知偏差,不是脑子出问题就是裤裆出问题。

风控总监们告诉我,最大的风险因子其实是人,也就是老板。私募基金的老板通常就是投资总监、基金经理。你一个员工,总不可能去革老板的命吧。

一个卖方交易员对我说,市场最冷清的时候,他们部门的人一天除了追剧、八卦、打毛衣,就是在网上拼单。

分析师也很有趣,行情好的时候没人关心他们写什么,因为菜市场大妈都是股神,用不着他们分析。行情不好的时候他们写什么都没人关心,因为分析来分析去都赚不到钱。人们对分析师研报唯一的需求,是拿来做茶余饭后的谈资。所以像李大v那样的,看上去像个吉祥物,其实把这一行吃得很透。最近有个以耍飞盘闻名的网红,似乎也看上了这份吉祥物的工作。

当然还有那些“杀猪盘”的业务员,他们有时候也自称分析师。在客户面前,他们都各有所长,是“短线圣手”,是“解套专家”。他们专挑那些亏钱的人,把杠杆放大到几十倍上百倍,吹些一夜暴富的七彩气泡。越是亏钱的人,越是希望加杠杆。就算已经亏掉兜里最后一个硬币,还是想着借点钱最后赌上一把。

第一次见梁万羽,是2015年9月的一天,一位媒体老大哥带我参加梁万羽的饭局。我背着那只已经褪色的jansport背包,跟老大哥从滨江大道走到陆家嘴中心绿地的一角。一路上老大哥告诉我,想认识这个市场,梁万羽是最好的样本。他的经历完美覆盖中国股市的发展,1990年进入市场,从原始股买卖、涨跌停板开开合合的早期市场、327国债期货事件,到股权分置改革,再到私募基金阳光化,多少次穿越火线,活到今天,而且无比成功。

“这就是你要的百亿大佬了。”老大哥说,“如果能进入他的朋友圈子,你就不用担心今后没故事写。”那时候百亿大佬是个比较神秘的概念。我采访过市场里不少活得很挣扎的人,也采访过不少财务自由的人。有机会写写真正的大佬,我肯定求之不得,但大佬们通常都戴着厚厚的面具,而我只想记录那些揭下面具后的真实个体。曾经有一个被封为民间股神的人,在采访中跟我细数他多次神准的预测,包括2008年7月到12月那波原油暴跌。当时纽约原油价格从创纪录的高位14727美元桶跌至3320美元桶,区间最大跌幅77。而他从120美元就开始坚定看空。第二天,这位股神在电话里跟我讲了一个多小时,解释他和他服务的公司为什么没能从这波暴跌中赚到一分钱,以及,为什么他在2015年大牛市中收益平平。

夜色初降,陆家嘴环路车来车往。远处高耸入云的上海中心大厦刚刷新中国高楼纪录,正忙着运营前的准备。

早已过了打卡下班的时间,但附近写字楼几乎每一层都亮着灯。我们折入一幢高楼,穿过安静的大堂,乘电梯来到顶层。这里有上好的陆家嘴景观,以“三件套”为代表的高楼群、霓虹灯闪烁的东方明珠、游艇穿梭的黄浦江。满眼夜色斑斓中,每一盏灯都藏着一段跌宕起伏的故事。

“今天就不聊市场了。我们难得清清静静地吃顿饭。”进门前听到里面有人招呼,我瞬间就放松下来了。好家伙,也是一个讲起普通话来“l”和“n”不分的人。梁万羽嘴里的“聊”和“难”,声母发音跟我简直如出一辙。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交片前发现音轨出了点问题,临出门耽误了。”老大哥进门就道歉。他把我推到梁万羽面前。“万羽兄,这是我之前跟你提到的朋友。小兄弟志向不俗,想要跟踪记录这个市场的人物群像。我听他一聊就想起迈克尔·艾普特的纪录片《人生七年》,还笑话他是没经历过人生毒打。但年轻人有想法,我们应该多鼓励。你的故事,应该有个人好好写写。他从成都过来,算是你的老乡了。”

借着采访的便利,饭局我可没少蹭。但经老大哥这么一介绍,倒弄得我紧张兮兮,抿着嘴不住地笑着点头。

听说我来自成都,梁万羽招呼我坐他左手边。“不要客气,多吃点。”

饭局上多是梁万羽的朋友,私募基金掌门人、银行行长、上市公司董秘、研究所所长。还有什么主持人、女演员,我一个也不认识。不管主业还是副业,股市是现场最大的交集。但梁万羽更愿意跟大家分享他在南美洲的见闻。

众人散去,梁万羽带我和老大哥在楼顶露台小坐。滨江大道灯光掩映下的黄浦江悄无声息,暗流涌动。每条公路都很繁忙,但不知道为什么忙碌。梁万羽说,散户主体的市场,硬币的两面就是自我繁荣和自我崩溃。散户就像羊群,一哄而上,一哄而散,历来如此。恐慌来袭的时候,几条政策是不足以改变羊群走向的。贪婪作祟的时候也是如此。

“羊群老是代人受过。”我自作聪明地接话。

“你去看约翰·缪尔的书里,牧羊人把一群羊赶过河有多费劲。他们把一只小羊绑到对岸,刺激母羊过河,不行;他们把一只阉羊赶过河,阉羊掉头就往回跑。他们只能搭建临时畜栏把羊群困在河岸,搞饥饿疗法。”梁万羽突然变成个演说家,“好像每只羊都宁可干着身体死去,也不愿沾湿它们的腿脚……当最后有一只羊无法挤回岸边,被迫下水之后,整个羊群就会突然都冲进河里,就像整个世界里它们只想去这条河里一样。一旦它们艰难地爬上对岸,它们马上就开始咩咩叫着吃草,好像刚才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样。约翰·缪尔毫不留情地说,一只羊简直没有资格被称作是一只动物,要整整一群羊的智商才勉强算得上一只愚蠢的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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