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半天,沈岸也没说出下一句。
到那时,他又能如何,只不过是一个支撑着他们的寄托。
鄢纯也明了,因此垂眸笑了笑,轻吻上他的唇角,“哥,我只想要现在。”
有风吹过,吹红了沈岸的眼,吹乱了他的心。
“好。”他应道。
红炜之下,衣衫轻解,沈岸细密的轻吻自上而下,一寸也不肯放过。
月光渐隐,红绸轻扬,长廊之上,影影绰绰。
鄢纯腰肢轻抬,主动迎合,唇瓣相贴,齿舌纠缠,发髻轻散,人声渐颤,乍深乍浅,再浮再沉。慢眼横波入鬓,清月流光临肩,一夜相纠缠。
鄢纯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日,浑身上下已经被清理干净,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
身边没有沈岸。
他坐起身来,隐秘处传来阵阵疼痛,似乎在宣告着他与沈岸昨夜肌肤相亲的事实。
他慢吞吞地下了床,穿上了外衣,待整理好之后,这才走了出去。
谁知一开门,便见门口立的竟是安王府的下人。
“世子。”见他出来了,立刻有人迎上前来,对着他说道:“王爷让小的接您回去。”
鄢纯面色平静,他一夜未归,父王不可能不知道。
但奇怪的是,心中并没有多少慌张,反而涌出一丝奇异的,报复似的快感。
“走吧。”鄢纯淡淡地说道。
他一踏进房门,一只青花压手杯便直直砸到了他的头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接着,杯子落地,粉身碎骨。
“孽障!你给我跪下!”安王性情向来温和,少有暴怒,今日显然是被他气狠了。
鄢纯一声不吭,顺从地跪了下去。
安王不解气一般,拿起早就备好的藤条,抽在了他的身上。
“我是看在你绝食多日,苦苦哀求的份上才放你去的,本以为你亲眼看见他成亲便会死心,结果呢,你竟一夜未归,沈岸昨夜也没和苏家小姐圆房,说,你们昨晚去干了什么?”
鄢纯身子疲软得厉害,安王正在气头上,手上也没收力,每一鞭都重重落在了他的身上,鄢纯疼得直皱眉,却强忍着始终一声也没吭。
“我辛苦养育你多年,悉心教导,呵护疼爱,好不容易看着你成才,你竟这样来回报我吗?纯儿,你前途无量,为何!为何非要执意如此!”
安王说着,声音哽咽了起来,又是重重一鞭。
鄢纯再也撑不住,扑到在了地上。
安王忙停了下来,下意识伸手想去扶他,然而还没碰到,却又收了回去。
鄢纯用胳膊撑着身体,慢慢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