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机场的部队首长已经给你们分配了飞行任务,我会让飞行签派给你们送去的,感谢你们大老远赶来。”
“我还以为中原地区的情况会更差。”我对负责人说道
“这边部队很多,市民也很听话,很好管的。”负责人冲我笑笑“几个民警在街上拿着喇叭喊话就能让他们一整个月一只呆在家里不敢出门半步,这里的人都老实,都严格管控半年了也没有敢闹事的。”
孙昊被调离了,和他的连被编进了城防的空军部队,汴梁当地的通用航空已经在部队的管制下运行了,给我们派发任务的不止有飞行签派,还有空军的地方联络员,负责我们每日的飞行路线规划和任务目标,投入工作后,我们机组被分配了一架南航的西科斯基s-92s,她比我之前驾驶的s-76系统更先进,航程更远,机体更加宽大,商业载重量也更大,我们的任务就是在汴梁市区与官渡市区西侧的空域巡逻和地面搜索。我和毛森都有s-92的驾驶资质,在转场汴梁后很快就投入正轨。
我试图在工作中麻木自己,忘掉去年在湛江发生的一切,在汴梁的两个月只有同家人的通话能让我振作起来,经过不懈的努力,我终于在大年三十的前一天请到了年假,搭乘年三十晚上十点飞往呼和浩特的最后一班飞机回家,假期时间能一直持续到小年,这也许是我能得到最好的奖励了。
“你能休息了,我的机长啥时候放啊,只差临门一脚就是踢不进去。”中午吃饭时毛森依然抱怨不休,他的机长升职考试因为不停的任务轮班一直无法进行,他一直想靠自己的能力戴上四道杠的机长肩章,但现实仿佛有意和他作对,每次提出最终考核的申请总是杳无音讯,要不然就是资源不够不予以受理的答案,让他很是郁闷。
“先哥,你啥时候的飞机?”嘉琳端起牛奶一饮而尽问道。
“明天晚上十点,咱们航司的加机组回去,妈的,回个家还得当备份机组。”我抱怨着把馒头掰开泡在菜汤里,“你就不知道这种情况下请个假有多难,跟要杀了他们似的,每个机组都牢牢抓在手里,使劲攥着他们,不耗干最后一点使用价值誓不罢休。”
“讲奉献越讲境界越高。”嘉琳戏谑的笑道,“什么时候讲不动奉献了你就可以退出去享受奉献了。”
“只怕是熬不到能享受奉献的那天,所以说咱们航司什么时候倒闭,真他妈烦死了。”毛森把吃剩的的骨头和包装袋愤愤的扔进餐盘“趁早都失业,也省的趟这个混水了,现在看见驾驶舱我就想吐,你们算算咱们这个月有几次的饭是在地面上吃的?”
“我甚至忘了还有个家在几百公里开外等着我。”嘉琳闷闷的说
“我甚至也忘了离咱们几百公里外就有被丧尸包围屠戮殆尽的城市。”毛森接了一句。
我的排班甚至一直持续到了大年三十的晚上八点,我完全没时间结束飞行回宿舍收拾行李,只能把收拾好的飞行包提前放在驾驶舱里,等到八点的巡逻执勤结束就直奔航站楼登机,该死的飞行调度甚至只给我留下了一小时的缓冲时间。
大年三十的值班在我十五年的飞行经历里有过不少次,但这次的感觉分外独特,当燃烧在地平线上的最后一丝光线消失时,伴随着烟花的升空,城市各个角落开始变得闪烁明亮,五彩的烟火在漆黑的挡风玻璃上反射着,倒映在仪表的玻璃外壳上,我和毛森操纵直升机沿着城市边缘缓缓前进,同时守听着无线电中调度的信息,略过稀薄的云雾,整个城市就像一簇点燃的烟火,在风挡外静静的燃烧,星点明亮的仪表也想燃烧的烟火,伴随着脚下城市中的霓虹灯流动闪烁。
终于,我们机组在八点十分左右完成空中巡逻任务,降落在了汴梁机场,这晚北风似乎不再凌冽,雪也停了,机场也陷入了暂时的宁静,四周静寂无声,只有远远从城区发出的烟花升空的声音伴随着冷风裹挟而来。
四周停放着一排直升机,其他机组已经下班返回,只剩我们最晚的一班机组在空旷的机坪上做最后的检查。
我裹紧飞行夹克,举着手电围着飞机做降落后检查,我的心情是激动的,我甚至能在几公里外的航站楼看到那架我即将搭乘的波音737静静停在那里,等待着我登机。
“文件我来签,你赶紧走吧,早点上飞机也暖和。”毛森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替我向嫂子问好。”
“没问题。”我感激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到驾驶舱准备取飞行包。
这时,一辆亮着大灯的小汽车从机场大门处直冲进来,在横跨了好几个滑行道后就奔着我们而来,一边开一边打着远光灯,一直开道我们直升机前才猛地刹住车,清脆的刹车声传遍了空旷的机场。
“不是吧。”嘉琳看着从汽车上匆匆走下的两个身影说“紧急出动?又来?”
两个穿着呢子大衣戴着大檐帽的军人快步走到我们面前,桔黄的灯光下,为首那人肩膀上的一颗将星闪烁的分外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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