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假的倒数第三天晚上,郑老二看着通通晒黑了一个度的秀才们,内心觉得挺安慰,因为虽然这么累,秀才们也天天在喊,但没有一个人掉队,都坚持下来了。
别的不说,性格坚毅这方面全部打优,所以就大手一挥:“最后两天不用下地了,这几天你们也累坏了,好好休整一下吧,课业没做完的也可以补一下。”
“太好了,明天可以睡个懒觉了。明天早上谁也别叫我,请将我遗忘。”
“不叫你,不叫你,不过你卷子写完了吗?”
“哦,还有我的课业等着我。”
贫了一会儿,最后齐齐向郑老二施礼:“谢谢校长。”
郑老二其实倒挺喜欢他们这样的性子,少年人就应该有少年人的活泼,有少年人的性格。
他们自己的学生就差了点,有一些是他捡回来或买回来的,天生就有一种自卑,即使在郑家不把他们当下人看,但他们还是懂事的让人心疼,让读书的时候就死命读,不读书的时候一点也不闲着,总是顺手做着各种各样的活儿,生怕失去这来之不易的温暖,所以他们一边幸福着,一边又提心吊胆的。
这些孩子从来不敢撒娇,也不敢任性,脑子里绷的弦一直紧紧的。
郑老二想了各种方式,希望他们明白郑家会将他们养大,直到他们能够独立,还会供他们念书,以后也可以选择去读他们的技校,总之会给他们一条活路。收效是有,但不多,尤其是年龄越大的孩子,越难有归属感。
能怎么办呢?只有继续努力,用爱感化吧。重活一世的郑家人,总感觉不能辜负上天的厚待,总想做点什么。
还有一些村里的孩子,活泼是活泼的,但因为村里一般都时兴棍棒教育,所以性格里少了几分肆意,那种由良好生活环境养成的洒脱和大胆。
所以有时候郑老二看着这些来自一鸣书院的交换生,就有一种愿望,想要自家的孩子们以后都能如他们般有生气。
郑老二摆摆手,回去找媳妇和闺女去了,据说那个不省心的女儿过两天又要出门了。
这几年的八月过的可滋润了,春夏秋冬四个丫鬟已经训练的差不多,所以几个人经常穿着男装溜出门,几乎把北区逛遍了,也经常带着郑文继和郑老四一起,将北区这一块的铺子和车马行都开的差不多了,形成基本的网络。
铺子基本上每个地方一开至少三家,技校的裁缝铺、木匠铺,福利院的车马行,至于酸辣粉,只要是城市还算繁华,人的购买力还不错的话就会开一家。
裁缝铺和木匠铺安排的都是自家学生,车马行优先录取伤残退伍军人,当然因为还要干活,所以都是那种至少有腿和一只胳膊的人,也有一些是稍微有点跛,或者一只手有点伤的那种。
至于还有一些是全残且没人管的那种,郑老二也会把他们接到福利院去,所以郑老二把车马行挂在福利院下,总感觉这样会让他们两拨人都有一种归属感。
所以这两年,郑家和军方其实算是关系非常密切,除了生意往来,还有退伍伤残军人的培训和工作分配,甚至部分人的养老计划,郑家可谓出钱出力,深得将士们的亲近和喜爱。
所以在北地,郑家几乎可以横着走了,谁让背后的靠山大呢?所以车马行和各种小生意才敢这么放心大胆的铺开。
这次八月的目标是长安。
“八月呀,你总不停的往外跑,在家没几天又走,这次又要把文继带出去?”张氏看自家闺女有点发愁了,毕竟时代不一样了,也不知道自家闺女到底咋想的。
“娘,没事的,现在春夏秋冬都很厉害,而且到处都有咱的车马行,里面那可都是练家子,安全的很,不用担心。”八月安慰自家老母亲。
“我倒也不是担心你,就是要不别带文继,你没看出来他和枝枝有点不一样吗?总得给人家相处时间吧。”
“枝枝?文继哥?来来来,什么时候的事呀?我怎么不知道?展开说说。”八月瞬间来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