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林牧海他们走过来,亭中老人微微欠身,并没有离开座位。
“苏老,”杨蝶走过去,恭恭敬敬道。
“蝶啊!你爸身子骨还好吧?”苏博仓道。
“很好,好着呢。苏老,这是林牧海,我朋友。”
苏博仓静静打量,感觉子有浮,身子很飘,别看样子对他恭谨,心里不知如何得意着呢。老头未有在意,含笑道:“坐吧。”
“谢谢苏老,”林牧海挨着杨蝶坐下了。
苏博仓的弟子何器送来茶水,给三个人各倒一杯。
轻轻抿了一口,苏博仓问道:“蝶这次来,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林牧海最近弄到瓷器,我知道您老喜欢鉴赏,就过来问问,您是否有兴趣去舟山一趟?”
“舟山,”苏博仓眉头皱起,搞不懂杨蝶什么意思?
何器站在旁边心头鄙视,你直接想让我师父过去掌眼就是,什么是否有兴趣?不想出鉴定费吧?
当然了,心头怀疑,杨蝶又没有直接提出来,何器自然不好插嘴。
苏博仓略作沉思,问道:“什么样的瓷器?”
“就这样子的,”林牧海将随身携带的皮箱搁在石桌上,打开后,里面有数个锦盒,将其中一个锦盒打开,里面还有包装,填塞有保护层。
等林牧海将内盒打开,一件精美的盏出现在大家面前。苏博仓眼睛一亮,道:“哦,宋朝的吗?”
“苏老好眼力!”林牧海挑起大拇哥道。
面对子的粗鲁动作,苏博仓洒然一笑,两个指头轻轻一捏,将盏取出来。逆着阳光静静观察。
“足而浅,修胎有力,刀工自然流畅,色泽淡雅,纹饰秀美,颇有定窑风范,看样子为宋代定窑瓷器……。”
“价值多少?”林牧海忙不迭问出来道。
被人打断,苏博仓一愣神,咳嗽两声,道:“定窑属于六大窑系之一,这个盏保存完整,五十万到七十万之间吧”
“这么多,”林牧海喜形于色了,又将另外一个锦盒打开道:“苏老,你瞧瞧这个值多少钱?”
“心!动作不能重了,”苏博仓提醒道。
“好的,我动作很轻了,”林牧海诧愕道。
“要更轻才行,瓷器非常精细,稍微磕碰就不值钱了,”苏博仓痛惜道。很快他又被林牧海手上瓷碗吸引了,惊呼道:“哥窑!”
“苏老如何一眼看出的?”林牧海惊奇道。
“隐纹如蟹爪,隐纹如鱼子,它具备哥窑典型特征,胎色黑褐,釉层冰裂……。”
“啥,有裂纹是它的特啊!我还以为破损,差舍弃了呢,”林牧海惊诧道。
苏博仓怒斥道:“胡闹,你不觉得它的冰裂很漂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