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血,铁锈味在我口腔中蔓延。
陆间礼紧了身子,操弄得愈发卖力。未曾润滑过的身体并不能天赋异禀地体会到快感,性器进出变得顺利只能说是血液的功劳。
疼得快要昏死过去。
他终于高潮,悉数射了进来。
微凉,不由为此打了个颤。
那天晚上我不知被进入了多少次,头昏脑胀神志不清地下意识想要逃离却又被陆间礼拽着脚踝拖回去干。
我爬下床,胳膊肘磕在地上,手脚并用四肢不协调地试图逃离这张单人床。
他却干脆就地按住我,在床沿处进入。
生理性的眼泪糊住了视线,成像是一片朦胧的月光,伴随着他的起伏,只能战战兢兢地用发颤的手撑住水泥地,防止脑袋在做爱的过程中被砸到地上。
要是死于这个就太丢人了。
水泥地微糙,冰凉。掌心一点点摩擦过去,地蜷进陆间礼怀里。
我以为他会皱着眉头要我调空调温度的,可是他没有。
我很孤独啊,我的小动物。
其实我和他无话可说。
我闭上眼,陆间礼说你还要睡吗,晚上会不会睡不着。我微笑,把气氛突然滑向另一个深渊。
“你晚上原来打算睡觉?”
好吧,我又一次再一次的说话不算数了。
由此可见徐途这个人是不会聊天的,他乏味无趣,他认为自己唯一能留住人的只有他的身体,是哦,我明明很讨厌无聊的传统,却又试图用传统的责任观留下谁。
到头来谁也留不下。
陆间礼看着他的iphone4,在屏幕上戳个不停,苹果特有的键盘音噼啪作响,我还是很困。
他看上去不太高兴。
陆间礼从大城市来这里,从瓷砖到水泥地,只能陪我挤一米五的单人床,没有空调,但床上有喜羊羊与灰太狼,小到促狭。
这里什么都没有,一切都灰蒙蒙的。
这个小地方以水泥厂闻名,以水泥厂为生,本身就像是个不大不小的悲剧。
胡思乱想,可我那时并不知道陆间礼没有想这些。
他还是看他的升级流爽文,我抱着《哈姆雷特》睡大觉。
母亲回来得很准时,她放下包脱去外套走进厨房,在没有油烟机的时代做饭。
墙是黑且黏腻的,凝结出一种叫人恶心的形状。
而小青菜脆挺爽阔,在齿间作响。米饭纯香,细嚼微甜。
咀嚼着吞咽着,饭桌之上我听见母亲的声音,她好像在对陆间礼讲话。
“你在这多玩几天吧?”
然后是陆间礼的回答:“看我妈那边,当然早点回去好些,不然太叨扰了。”
母亲微笑:“哪里的话。”
大抵是有什么东西在悄然改变。
我一无所知。陆间礼洗好了澡坐在床边,我走过去,把头搭在他肩上。他倒没有在看升级流爽文,而是看起了漫画。
漫画页面有穿插着的性爱广告,男性粗壮可怖的性器来回抽插着,和热血少年漫某种程度上相得益彰。
我依旧不感兴趣只是有点想找,。我隐约觉得陆间礼是不大高兴的,可我又不知道这情绪转变的缘由,我更不想有点好笑地接力棒似地问他“你是不是不太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