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2,我和一个刚认识不到一小时的少年亲在一起。
我们一遍又一遍地接吻,唇齿交缠间,我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在他的上颚处划圈圈。
陆间礼“唔”了一声,默默地,我在他口中反反复复地写“do”这个词。
弯过来,划下,d。
一个圈,o。
想做…
反正他也看不出来…
我们地蜷进陆间礼怀里。
我以为他会皱着眉头要我调空调温度的,可是他没有。
我很孤独啊,我的小动物。
其实我和他无话可说。
我闭上眼,陆间礼说你还要睡吗,晚上会不会睡不着。我微笑,把气氛突然滑向另一个深渊。
“你晚上原来打算睡觉?”
好吧,我又一次再一次的说话不算数了。
由此可见徐途这个人是不会聊天的,他乏味无趣,他认为自己唯一能留住人的只有他的身体,是哦,我明明很讨厌无聊的传统,却又试图用传统的责任观留下谁。
到头来谁也留不下。
陆间礼看着他的iphone4,在屏幕上戳个不停,苹果特有的键盘音噼啪作响,我还是很困。
他看上去不太高兴。
陆间礼从大城市来这里,从瓷砖到水泥地,只能陪我挤一米五的单人床,没有空调,但床上有喜羊羊与灰太狼,小到促狭。
这里什么都没有,一切都灰蒙蒙的。
这个小地方以水泥厂闻名,以水泥厂为生,本身就像是个不大不小的悲剧。
胡思乱想,可我那时并不知道陆间礼没有想这些。
他还是看他的升级流爽文,我抱着《哈姆雷特》睡大觉。
母亲回来得很准时,她放下包脱去外套走进厨房,在没有油烟机的时代做饭。
墙是黑且黏腻的,凝结出一种叫人恶心的形状。
而小青菜脆挺爽阔,在齿间作响。米饭纯香,细嚼微甜。
咀嚼着吞咽着,饭桌之上我听见母亲的声音,她好像在对陆间礼讲话。
“你在这多玩几天吧?”
然后是陆间礼的回答:“看我妈那边,当然早点回去好些,不然太叨扰了。”
母亲微笑:“哪里的话。”
大抵是有什么东西在悄然改变。
我一无所知。陆间礼洗好了澡坐在床边,我走过去,把头搭在他肩上。他倒没有在看升级流爽文,而是看起了漫画。
漫画页面有穿插着的性爱广告,男性粗壮可怖的性器来回抽插着,和热血少年漫某种程度上相得益彰。
我依旧不感兴趣只是有点想找,。我隐约觉得陆间礼是不大高兴的,可我又不知道这情绪转变的缘由,我更不想有点好笑地接力棒似地问他“你是不是不太开心”。
我自顾自犹豫纠结之际,陆间礼反倒出人意料先放下了手机,问我:“怎么了?”
我顺势躺下,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他的大腿肌肉。突然我想到今天是七月三号,而暑假会在八月尾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