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有什么东西在悄然改变。
我一无所知。陆间礼洗好了澡坐在床边,我走过去,把头搭在他肩上。他倒没有在看升级流爽文,而是看起了漫画。
漫画页面有穿插着的性爱广告,男性粗壮可怖的性器来回抽插着,和热血少年漫某种程度上相得益彰。
我依旧不感兴趣只是有点想找,。我隐约觉得陆间礼是不大高兴的,可我又不知道这情绪转变的缘由,我更不想有点好笑地接力棒似地问他“你是不是不太开心”。
我自顾自犹豫纠结之际,陆间礼反倒出人意料先放下了手机,问我:“怎么了?”
我顺势躺下,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他的大腿肌肉。突然我想到今天是七月三号,而暑假会在八月尾结束。
而我甚至不知道他能不能待到最后期限,那个词怎么说得来着?deadle?
我懒洋洋以一副无所谓的口气道:“陆间礼,你打算待到什么时候?”
很奇怪,我并没有得到回答。我看向陆间礼,他似乎是在笑的。
陆间礼带着点茫然的表情看了眼他的手机,随手不带有任何目的性地扒拉了几下,继而又和往常无异地笑道:“你这么快就烦我了?”
“不是,就是怕你走得太早。”
这回他是确确实实愣住了。
我那时候不知道很多事情,我自认为敏锐,实际上只专注于自身,只喜欢品味自己的情感变化,自然读不懂母亲和他之间的意思。更不知道他内心反复与纠结。
纠结与否一切都只能指向无能为力。
陆间礼没有再提起我“逐客”的话题,他默默然,捡起断裂的部分充作无事发生。
我无趣的很,翻起假期作业恨恨地做着,像要用笔刺杀它,心思一点没在上面。
一页尚未做完,认输似的我看向陆间礼:“你不学么?”
他扭过来一个眼神:“你也没在学吧。”
陆间礼话还没落地,我像找到了台阶随手一撂,凑在他眼前。
我要亲他。
现今想起很难理解自己当年作为,透露出一种莫名的缺乏道德和逻辑感,某些程度上说,当时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年少的陆间礼就这么定定看着我:“徐途。”
但我要亲他。
“徐途。”
我从鼻腔里应了一声。
陆间礼摆正我的肩膀,严肃道:“你要做什么呢,徐途。”
一瞬间我从脚心开始有点发凉,羞耻感因为这么轻飘飘地一句话就迅捷无比地蔓延开来,缠得我好像不能呼吸了。
我读不出陆间礼脸上的表情。
他离我好远,像10年到24年的距离。
他就那么看着我,问我要做什么,可是我不明白,有些事情不是原先就不该被挑明的么。
我贯来自暴自弃的行事占了上风,机械地张了张嘴:“要和你做爱。”
话说出口就没那么艰难了,一瞬间我想到一个不恰当的比喻:就像排泄一样。
陆间礼手上力道松了些许,我想要知道他在想什么。
“徐途,徐途。”
但他只是叫我的名字。
预感告诉我他可能再不会碰我。实际上我也不想做爱,体验并不好,现在身下还是微微肿胀的刺痛感。可我又不甘心……
我物化自己,企图用“贞洁”拖他下水。
自我矮化到刻板中的“女性”形象,这本身是对女性的一种侮辱。我期待他对我负责,怜惜我,同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