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被下了因果锁,束缚住自由,只要杀好人吃好人,就会欠下更多的因果债,自由区域变小,甚至会被绑回紫玄观。
想一想曾经可能的威风凛凛模样,他照着镜子,摆出几个凶恶的表情。
怎么看怎么觉得不那么对劲。
多少有点儿自我怀疑。
我张子鹤,以前真的那么凶吗?
是不是百年间受老观主的熏陶太重,他的残魂被净化升华了呀。
怎么看起来……这么不凶呢。
尤其想到昨天晚上跟小要命……
他捂住额头,不忍回忆。
正纠结着,心内突然一动。
他转身走到朝北的侧卧窗边,透过窗玻璃,朝着城市中某个方向望去。
随即,他皱了皱眉,双眼微沉。
只见他看向的那个方向里,一股黑烟袅袅冲向天际,不知是哪里起火了。
而在因大火焚烧而起的黑烟之中,一股只有子鹤看的到的煞气,同样冲天而起,汹涌以极。
……
……
正呆滞的望着那个方向,想要将那煞气看的更清楚,也将那个冒烟的方位辨认清楚,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可怕的挠玻璃声。
子鹤只觉得后脑勺一阵发麻,浑身僵住——这声音太难听了,难听到想杀人。
谁会跑到他窗下挠玻璃?
他刚看到煞气冲天的景象,就听到恐怖的挠门声,后背直发凉。
子鹤转身离开侧卧窗边,随手拿了把拖把,就朝着门口走了过去。
难道那煞气在被他看到后,居然找上门来?
他眼神戒备的盯着声音发出的地方,从上而下扫视,很快便看到了那只伏在窗根儿处,一脸困倦,却爪子不停的大猫。
他因为紧张而微微耸起的肩膀舒展放平,随手将拖把丢在墙边。
什么鬼上门,自己吓自己,不过是只野猫。
仔细打量那猫,既不是鬼上身的猫,也不是什么邪猫——至少在他眼里看,就是只普通的流浪脏猫。
走到玻璃前,那猫显然也看到了他,但是挠玻璃的爪子却丝毫没有停,报复般的,一下一下制造可怕的声音。
子鹤上前一步,在玻璃上踹了一脚。
大猫全然不害怕,还抬眼蔑视的瞟了他一眼。
“?”这猫哪儿来的?什么毛病?
他一把拉开窗玻璃,准备将猫轰走。
可是,落地大窗打开的一瞬间,大猫就身手矫捷的窜进了子鹤的房间。
不等子鹤反应,它已经朝着卫生间方向跑了过去——一副熟门熟路的样子。
“?”子鹤眉头皱起,这猫也太不见外了,而且怎么全然不害怕人?
大摇大摆登堂入室,不知道这房间里住着个超凶的恶鬼吗?
自投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