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李惟俭乐不可支,连连招手道:“伱自个儿去的塌子,谁不让你上床了?过来吧,瞧这委屈的。”
琇莹心思得逞,顿时破涕为笑,却一个不小心吹出鼻涕泡来,顿时臊得紧忙擦拭了,这才垂着头小心翼翼凑过来。
琇莹身形适中,身上却极为结实,到底是打小儿练过武的。李惟俭一拉之下没拽动,待再一拉扯,琇莹结结实实砸在他胸口,顿时好一阵气闷。
小姑娘腰肢上不见半点赘余,李惟俭摩挲两下,将其揽进怀中,轻轻拍了拍背脊:“睡吧,明儿还一堆事儿呢。”
“公子又要去衙门?”
“那倒不是,是老爷我打算置办个宅院。”
“啊?”
手中有银子,秋闱在即,秋闱过后不好再滞留荣国府,总要先行置办了宅院再做旁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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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天清早,小姑娘探春又来了。只是探春神色恹恹,提不起精神来。李惟俭心中暗笑,想着探春既熟悉了导引,如今也该教一教剑法了。
李惟俭习得的那套剑法名三清剑,乃是茅山上清派配合符咒秘术所行之剑法,招式花里胡哨,实用性嘛——单看李惟俭打不过琇莹就知道了。
可花里胡哨自有花里胡哨的好处,李惟俭一套三清剑施展下来,看得探春双目泛出异彩,连连拍着巴掌,只道‘玄妙’。这才是探春心目中的越女剑法、全真剑法。
李惟俭笑着教了探春两招,便让小姑娘自去习练。待用过早饭,李惟俭会同吴海平驾车出了荣国府,随即又在宁荣街上接了丁家兄弟。
马车略略停了一会子,李惟俭将丁家兄弟招呼上前,说道:“你们兄弟这二日扫听一番,这内城可有往外兜售的宅邸。”
丁家兄弟对视一眼,丁如松道:“公子要买宅院?可巧,小的正好知晓一处。”他随手一指,说道:“就隔着两条街,本是钱天官的宅邸,上个月钱天官告老还乡,这宅子就空置了下来,如今钱家人正往外发卖呢。”
李惟俭哭笑不得道:“少胡说,那钱天官的宅邸可是我一个小小秀才能随意买的?”
丁如峰撇嘴道:“公子恁地小心?虽说官府早就定下了形制,可那只是发给朝廷大员的宅邸,私底下财主置办个王府都没人管。”
“那也不行,实在太惹眼,再寻一处旁的。”
丁家兄弟应下,一时间却没旁的主意。这二人领命散去,想来不久便有消息。
这日李惟俭又去了严府,与严奉桢在书房里厮混半日,临到未时严希尧这才坐着轿子回家。
李惟俭赶忙迎到仪门前,却见下了轿的严希尧面沉如水,瞥见李惟俭这个弟子只是略略颔首,随即一言不发往里便走。
待进得书房里,严希尧打发了下人退下,这才大马金刀笑吟吟落座。
李惟俭心中纳罕,上前为其斟了茶水道:“老师……今儿是遇上好事儿了?”
严希尧就道:“与陈宏谋大吵一架,可不就是好事儿?”
李惟俭笑道:“那学生就先恭贺老师此番全身而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