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居然还有。“你说。”陈锋不堵住殷或的嘴巴,他想说什么,今天就让他畅所欲言个够。“当司机的工作太单调了,每次有什么事都是开车,不是送你接你,就是拿什么文件。”“中间没有任何的起伏。”“很多时候我都只能坐在车子里随时待命,我想我不是一个纯粹的工具,我不是机器,我是人,我有感情,我也有人该有的各种情感和慾望。”“既然觉得无聊,那我就会去尽量找点不无聊的事来做。”“陈总你难道不是这样的吗?”“工作上,生活上,虽然你平时不怎么和别人来往,但如果有什么聚会之类的,你还是会去。”“去露个脸是一回事,难道看到人群,看到大家都戴着面具来伪装演戏,你不觉得有时候挺有趣的吗?”陈锋眉峰深深拧着,他不为人知的一点习惯,居然就这样被殷或毫无这样地点明了出来,他该否认吗?陈锋想否认,但他同时又觉得,他和殷或说什么,其实都没有必要。陈锋保持了沉默起来。“总之,我是有错,陈总你也不无辜。”殷或总结的一番话给陈锋顶得只能不断失笑。看陈锋连个小司机都解决不了,陆严一时间好奇起来,他这人到底手段到底是有多温柔。这样温柔的人,怎么把他的商业大厦给建立起来的。他不是什么发小,也不是什么好心的雇主。他这里,他的规则一早就设定好了。谁在他身边都是按照规则来行事的。而且昨天殷或还亲眼看到他是怎么处置自己的四个孩子的,殷或能够将傅戎和陈锋给说动,他这里,殷或可得另外找理由了。“是不是……我也有错?”陆严开口就是调笑的一句。“我没有这样说过。”“哦,我还以为我和陈总一样,我也做错了。”“我想我应该和他不同,我对任何人可都不温柔。”“殷或,你跟了我多久了?”陆严知道时间,但他要殷或自己来说。“半年了。”“还差十二天。”具体的时间天数陆严都记得。哪怕过去他对殷或这个小助理并不关注,甚至这个人的脸孔他都觉得陌生。但是不妨碍,他在他的国度里,任何的东西,不只是人,包括他身上穿的佩戴的物品,他都知道它们的使用时间。殷或在他身边,他接触过不少人,他也见过很多人没有错误也被辞退。陆严以为这样的他,算是够聪明了。结果他确实聪明,只是聪明过了头。“陆总你没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触犯您的规则。”到了陆严这里,殷或的认错态度似乎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傅戎和陈锋看他低下了刚刚还高昂着的头颅,两人立刻看了彼此一眼。怎么回事,殷或对着他们有多嘴硬,面对陆严时认错姿态就有多诚恳。敢情他们真的成了个笑话。“所以,陆爷,您辞退我吧。”“既然我做错了事,那么我就没有资格再待在你身边工作了。”“我知道您的规则,我这样的人,其实连站在这个房间的资格都没有。”“请您辞退我!”陆严刚还在担心,殷或到了他这里,会不会没有面对傅戎和陈锋时的牙尖嘴利。他还真的怀疑过。只是现在他收回刚才的所有想法。殷或不仅牙齿更尖了,他甚至还学会了反客为主。从来都是他辞退人,还没有谁来主动要求被辞退。殷或,殷或是吧。陆严下垂的眼睛微微抬起,冷慑的目光一下子穿透过了殷或的身体。殷或知道这是个险招,不到万不得已他是真的不想用。但是三个炮灰副本,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再全部都拥有了。如果必须要放弃一个才能稳住另外两个,那么他要选择放手的一定是陆严这里的。陈锋和傅戎那边的动作,一个白天,一个晚上,基本不会有冲突。这样一来后面他可以继续走两个炮灰剧本。殷或抬起眼,簇满了无尽星光的眼,一丝一毫的畏惧和怯懦都没有。他看起来给人随意能揉捏的错觉,但真的靠近了,才知道他比任何人都冷漠和决绝。他不为谁停留,他不受束缚,他自由得让人想打碎他的自尊和所有骄傲。陆严将冒出的一股破坏慾圧下去,还不到该去做的时候。“这就是你一个晚上想出来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