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看皇帝,话道嘴边又不知道该如何问下去,毕竟两个人才刚刚表露心迹,这样唐突的开口始终有些不妥。皇帝似乎看穿了她的心事,目光似乎追溯到了很远:“皇后是朕的表妹,又是住在宫里,我俩小时也时常一起玩。后来懂事了,就知道她是一定会成为皇后的。但是我们俩人对彼此都无意。我登基后,我们俩就一直在密谋这件事,暗地里安排人修建密道。”皇帝看了眼乔俏,继续道:“后来,皇后告诉朕,她喜欢上你二叔了,希望朕成全,朕答应了。大婚当日,她待打发掉室内婢女后,换下衣服,从密道来到了她幼时旧居。就是昨天晚上你去放东西的地方。”乔俏瞪了了眼睛,这家伙怎么知道她是去放玉佩,而不是去找玉佩的。皇帝好笑的看着她:“然后朕将他装成自己身边的太监,给送出宫了。方法,用的就是上次去你家那招。”乔俏顿悟,假扮摄政王去入选妃嫔家试菜。乔俏忍不住插嘴道:“既然皇后已经出宫了,那她现在在哪?”皇帝无奈,真是蠢啊:“当然在你二叔那。”乔俏惊呼:“什么?我怎么不知道?”皇帝叹了口气:“因为你蠢。那个常年跟在你二叔身边的小厮,就是皇后本尊。”什么?!这个人跟随二叔在他家进进出出,她和她爹居然都没有发现。真是太吓人了。乔俏缓了好半天才问出:“那既然他俩都有情人终成眷属了,为什么我二叔还要扮女人呢。”皇帝好脾气的解释:“自然是为了避人耳目,提防太后的人。身边有那么多双眼睛,你二叔如果不这样做,如何能保你们全家人的安危。毕竟,他们之间的关系,母后也是有一丝察觉的。”乔俏恍然大悟,原来二叔一直这么用心良苦,她和爹爹还一直以为二叔是被刺激的犯了什么病了呢。只是,乔俏还有一事不明白:“那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二叔知道我被撺掇进宫,却不阻止。”皇帝信口雌黄道:“自然也是为了你们全家人的安全啊。把你送进宫里察言观色,万一被人发现,也能早作处理。”乔俏点头,有道理嗳。皇帝看着乔俏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径自陷入沉思。事实在他眼中其实完全不是这个样子。之前倒还没什么,反倒是最近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后,越发觉得照她二叔的性格,确实委实不像是这种会做二次保障的人。而且,自己把皇后送去和他碰头时,他还说什么让朕放心,他定会还回来的。当时皇帝也没大理解他话中的意思,如今看来,似乎一切的明了了。乔俏她二叔在皇帝的仗义相助下,终于和自己心爱的女子终成眷属。心里不免有点愧疚,毕竟是把别人家的皇后给骗走了。于是乎,他就决定回报一下皇帝的恩情,把他侄女送进宫中,做皇后。自己侄女虽然明眼看着有点傻缺,但其实很适合做皇后的。把她送进宫,和小皇帝培养下感情,自然就,哈哈哈哈哈,水到渠成。想必她二叔觉得自己超机智。皇帝拥过乔俏,在她后背轻轻拍了拍:“睡吧。”两人相拥而眠,一夜无梦。第二天。皇帝轻轻翻身下床,换好衣服准备上朝。临走前看了看正躺在床上酣睡着的乔俏,凑过去俯身在她额上印下一吻。转身离开。早朝归来后,皇帝如愿得到了指认蒋贵妃的证词。蒋贵妃身边的一个丫鬟经受不住严刑拷打,全部都交代了,这是蒋贵妃的一场有预谋的行动。蒋贵妃从请平安脉的太医口中套出乔俏已经怀有龙嗣的消息,心有不甘,陡生歹念。她先是派人跟踪乔充仪,污蔑她偷盗宫中物品,意图对她严刑拷问,未遂。于是开始暗地调查,得知乔充仪槐花粉过敏后,故意在自己的想囊中放入槐花瓣,假借其他名义,靠近乔充仪,试图让她全身过敏,呼吸不畅。皇帝满意的点了点头,轻笑道:“蒋贵妃陷害妃嫔,意图残害皇嗣,人证物证俱在,赐毒酒。”富贵领命。后宫中尖锐的叫声一声接着一声,惊起阵阵群鸦。这件事到此总算是告一段落了。又过了几天,乔俏总算是痊愈了。因着宫中一个接着一个陷害,被陷害,杀死,被杀死,后宫中倒是显得有些冷冷清清了。乔俏和皇帝坐在一吃晚膳,有一下没一下的的闲聊着。乔俏一边吃着手边的甜点,一边说:“这宫里倒是越发冷清了。”皇帝诧异道:“有嘛,真倒是不觉得。”乔俏开始掰着手指头数起来:“之前的陈容华,姜充仪,又道现在的蒋贵妃。哦,对了。乔俏似是想起什么。知道陈容华最后是谁害死的了?”皇帝点点头:“也是蒋贵妃。都一并承认了。”皇帝目光一扫,无意间瞥见她腰间别着的那枚玉佩,总觉得那玉佩似乎不大对劲,就盯着看了一会。乔俏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看见是玉佩,把玉佩取下拿在手中老实交代:“其实这枚玉佩是我捡到的。”皇帝点点头:“真知道。”乔俏诧异:“你怎么会知道。”皇帝好笑的看着她:“因为这枚玉佩是朕的。是前皇后送给朕的。”乔俏:这都是什么鬼啊。皇帝看出了她的疑问,解释道:“这个是皇后离宫前送给朕的,她说这个玉佩是她娘亲在寺庙祈福时,一个住持送的,说是这枚玉佩能够帮助持有者指引,找到所爱之人。后来朕无意中将它丢失,不想竟是被你捡了去。”乔俏听明白各种原委,忙不迭的伸手将玉佩递给皇帝,自己虽然厨艺仍旧一瓶不满半瓶晃的,但是现在也不需要再费尽心力的讨好谁了,因此对这个倒也不是太看重。皇帝伸手打算接过来印证下自己心里的那抹异样,谁知一个走神,玉佩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两个人面面相觑,一时气氛有点尴尬。乔俏见形势不对,赶紧转移话题:“哦。对,说起蒋贵妃,你那是什么馊主意。还残害皇嗣,皇嗣的影子我都没见着呢。”皇帝倏地笑了起来,笑过之后方道:“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在上面顶着,单单是陷害这个罪名,罪不至死。况且……”皇帝暧昧的看着乔俏,“怕什么,我又不是没这个打算。”乔俏这么一听,一下子放松起来:“原来你想好后招了?现在我帮你装着倒是没什么,之后以后要怎么,又要到那里去找个孩子来呢?不是皇室的血脉你也不介意吗?”皇上微一挑眉:“谁跟你这么说了。你的脑袋里装的是浆糊嘛。这个孩子自然必须是我的血脉,他将来可是要继承大统的。”乔俏有点纳闷,这家话是个什么意思,为什么隐隐的有些不安的感觉。皇帝自然而然的道:“当然是生一个了。”乔俏懵懵的,下意识的抬起手指指自己的鼻尖,难道是我?皇帝果断地赏了个大大的点头确认。乔俏有点傻眼,最近的进展有些快,她一时之间有些接受不了。这不是前几天才明确彼此的心意,这就要上纲上线了?这个速度让她一个小姑娘委实有些接受不了。乔俏看着皇帝,呆呆的眨眨眼,再眨眨眼,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皇帝走到乔俏身边,将她拥入怀中:“不急的,我们可以慢慢来。”乔俏呆呆点头,然而下一个瞬间,就被某人直接打横抱起,向着床榻走去。看来是那枚玉佩完成了使命,所以才寿终正寝。皇帝:“这次,换朕给你讲故事吧。”床幔放下,一室旖旎。之后的几天,皇帝白天操心劳神,逐步瓦解摄政王的各方势力,晚上死乞白赖的借宿在乔俏寝宫,雷打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