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澜止年幼时曾经救过一个苗疆男孩,澜止见男孩可怜,就收留了他,可又怕男孩的仇人来寻仇,所以让男孩男扮女装做他的婢女。”“什么?男扮女装?难道是公子身边那个喜欢穿红衣衫的姑娘?”红梅一身红装,在视觉上,别人消息在融合力量的时候,他整个人似乎陷入了另一个境界里,有自己的思维,却听不见外面的声音。待到清醒的时候,发现星辰已经在他面前了。“怎么了?”下床的时候觉得全身的力量非常充沛,如同吃了药性很强的补药。“公子,方才无论我们怎么唤你,你都没有反应。”星和辰都十分担忧,如果不是夺森阻止他们,说公子极有可能在练功,他们肯定会唤醒公子。“刚才调养内息,不晓得为什么,自动的封闭了对外的思维。”凤澜止解释,“不是让你们去玩吗?怎么都进来了?白鹿儿呢?”“公子,白鹿儿出事了。”辰眸光一沉,神情颇为严重。“哦?”原来是白鹿儿和某人同时看中了一个妖精,在沙漠之舟里,妖精是有选择客人的权利。而另外一位客人看上去魁梧高大,比寻常人壮了一倍多,所以妖精选择了白鹿儿。那位客人不敢在这里对妖精造次,气就出在了白鹿儿身上。白鹿儿用蛊的本领不错,但是在武功方便就牵强了,而且对方人又多,三两下下来就吃了大亏。星辰从小跟着凤澜止,没有他的吩咐,当然不会擦手,就来向凤澜止禀告,却没想到根本叫不醒他。几个人出了房门,白鹿儿被推倒在地上,被对方狠狠的在揍。凤澜止在楼梯口看了一会儿:“怎么没有看见当家的?这种事情在这里应该不会是第一次,难道当家的不管吗?”“这里是公域,没有律法,当家的想管也管不了。”那华丽的男中音很熟悉,不就是之前勾搭凤澜止的那个妖精吗?“而且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规矩,咱们当家的说了,只要不闹出人命,咱们就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等闹出人命,不是来不及了吗?”凤澜止笑着反问,一边下了楼梯,“星、辰。”“是。”两人挤进人群,挡住了那些打手的拳头,把白鹿儿拉了起来,“没事吧?”星扶住他。白鹿儿有些尴尬。“你们是什么人?”叫人打白鹿儿的旅客原本是坐在那里,像太老爷般的喝着茶,两边依偎着两个妖精,亲你的为他捶腿。这人长得很高大,不似中原人。中原人即便长得高大,也不似这般魁梧的。“坏人。”一声清淡的嗓音从人群末端传出,大家好奇的让出一条路,是之前才住进客栈的,那张银色的面具,大家还是有些印象的。坏人?听得他这么一说,大家哄堂大笑。这年头,谁会承认自己是坏人?都巴不得在自己的身上贴上一块牌子,然后写上好人两个字。“公子。”星辰扶着白鹿儿退到凤澜止的身边。而那个旅客的打手马上将他们围住,并且动作整齐,毫不拖泥带水。看上去只有十来个人,可是凤澜止却想到了一个军队。他们将人围住之后并没有马上行动,而是视线统一的看向那个旅客。“大王子总是喜欢来这里闹事。”未等那旅客出声,那道低沉的声音已经响起,紧接着浓妆的雪傲在下人的呼唤下走了过来,“大王子看看,你不但吓住了我的客人,连我的仆人也被吓着了。”明明是男性化十足的声音,可雪傲的身上就是有一股魅人的气息。更令人惊讶的是他对那旅客的称呼,大王子。仔细一看,那旅客虽然长得粗犷,可身上的确有一种狂傲的气质。叮铃铃……铃铛声突然响了起来。常来沙漠之舟的客人知晓,那是警铃,代表有人闯了进来。是盗匪还是什么?大家不怕,凤澜止发现,他们更多的是兴奋。外面很快响起了打闹声音。大家纷纷的出了客栈的门前去观赏,同时好奇,不知是哪方不知死活的人闯了进来。“公子,那不是?”星和辰惊讶,那个闯沙漠之舟的不正是在皇宫里认识的御医吗?“邓亭。”当家雪傲似乎听见了他们的话,大声道:“住手。”现场马上安静了下来,邓亭以一敌众,虽然挂了彩,可对方也好不到哪里去。邓亭双目环视四周,在看见凤澜止的时候飞身过来:“公子。”所有的目光,全集中在了他们的身上。凤澜止诧异,沉稳如邓亭,竟然也有这么冲动的时候,这沙漠之舟是什么地方?他就这样闯进来,难道不怕出事?“公子,刘书川让我带话给公子,还请公子借一步说话。”哦?沉思了几分,凤澜止对着雪傲抱歉道:“我这属下无意打扰大家的兴趣,只是找在下心切,还请大家见谅。”凤澜止这话并不是在请求原谅,而是在陈述,陈述之后,便转身上了楼。雪傲眯起眼,这个谜一样的少年,有些意思。“他可以不予计较,但是那个敢跟我抢人的仆人,我可不会就这么算了。”那个被唤为大王子的旅客手一挥,他的大手挡住了凤澜止等人的路。“当家的放心,你客栈里的规矩本王懂,这客栈外面的事儿,当家的也不予干涉,对吗?”“不错,既然大王子愿意遵守规矩,雪傲自然也无心多管闲事。好了,大家继续欢乐去吧,今晚这里的消费,我全免了。”雪傲爽快的领着众人进了客栈,大门在他们进去的同时,缓缓关上了。“等一下。”凤澜止抽出辰的剑,剑在门关上之际,夹进了门缝里。大家一惊,全都震惊的看着凤澜止。砰……门打开了,门缝里的剑掉在地上,雪傲蹲下身,把剑捡了起来,指尖滑过剑身:“好剑。”出自流碎山庄的剑,自然不差。“把白鹿儿交给那位大王子。”凤澜止吩咐。“公子?”星和辰惊讶不已,白鹿儿尚且反应不过来,连那位大王子也意外的看着凤澜止。他的眼神很认真,不像在说假话。“作为一个男人,自己做的事情,当然要自己承担责任,为了私人的恩怨而连累大家,这就不好了。白鹿儿你说呢?”凤澜止微笑的问道。这……白鹿儿哪能说个不字。“当家的,我目前还是这里的客人,对吗?”盈盈笑容有种桀骜不俗的洒脱感,凤澜止众目睽睽之下走进了客栈。“少主。”白鹿儿的声音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