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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第1页）

&ldo;是的，总统先生。非常荣幸能奉召与您通电话。&rdo;老太婆的声音，铿锵有力，但并非毫无吃惊意外之态，仍带有一丝惧怕的成分。

&ldo;我十分感谢你能拨电话给我，夫人。如我交代没错的话，现在这支电话，应该只有我们两个人才听得见吧？&rdo;

&ldo;是的，总统先生。是理察森大使请我到他办公室来打的。令我深感荣幸，而且，很困惑。&rdo;

&ldo;请放心，我以美国总统的身分向你保证，这件事只有你我二人知道，普莎夫人。请你放心。相信我。&rdo;

&ldo;当然。一定。请问阁下对我这个行将退休老太婆，有何指教？&rdo;

&ldo;不敢。只是有些事想请教你。&rdo;

&ldo;但请吩咐。&rdo;

&ldo;那太好了。是这样子的，我想请你帮我个忙，替我解决一件相当重要，而且是十分微妙的事情。这件事绝对与贵国政府无关，可是藉你的合作，却能对敞国的利益有重大的贡献。我再次强调，这件事只限于你‐‐我二人知道。&rdo;

&ldo;好的。总统先生&rdo;

&ldo;是关于一位最近由敝国国务院辞职的外交从业人员的事。他的名字叫麦寇&iddot;哈洛克。&rdo;

&ldo;天哪，总统先生……&rdo;

&ldo;请你先听我说完，好吗？&rdo;总统打断对方。&ldo;我只是想请你告诉我，有关于他目前的行踪，他用的化名，他目前的落脚点……等等，我以总统的身分向你保证，绝对不泄漏出去，绝对不会因此而对你，对贵国造成伤害。我向你保证。&rdo;

&ldo;先生‐‐&rdo;

&ldo;再请等一下，听我说完，&rdo;总统大声盖过她的声音。&ldo;不论他曾告诉过你什么，他的政府，绝对不会去伤害到他的。我们对他的服务记录非常之尊敬，而且对他所有的贡献，只有感激。他所认为的，属于他个人的难题，也是属于我们大家的，我只能告诉你这些可是我想你应该考虑到问题的关键所在‐‐这样我们才能帮助他。只有你才能帮助我们去帮助他，请你务必帮我这个忙好吗，普莎夫人？&rdo;

总统可以听到对方沉重的呼吸声，由听筒里传过来。过了好久，对方才答话。

&ldo;您想找到他，&rdo;普莎说道，&ldo;而他却也在找某个人。&rdo;

&ldo;这点我们很清楚。我们也是一直在找她。想救她一命。还有他的命。&rdo;总统说到这里，忍不住为自己的大谎言，紧紧闭上了眼睛，不忍面对自己；然后，他又突然想到了&ldo;邱吉尔与科芬特里之役&rdo;的事。&ldo;字谜&rdo;……布拉瓦海岸。

&ldo;纽约有个人可以联络。&rdo;

&ldo;纽约？！&rdo;总统大惊失色，身体向桌面上靠。

&ldo;是否吓了您一跳，总统先生？&rdo;

&ldo;的确。&rdo;

&ldo;这是难免的。因为安排她逃亡的人，就是我。送他去的人，也是我。&rdo;

&ldo;你所说的这个人，在纽约？&rdo;

&ldo;可是这种人，你却不能得罪他‐‐正如您所说‐‐是非常微妙的，他也是无法妥协的。贵国在欧洲，也有不少这种人；我们每个国家都需要他们，总统先生。即使晓得我们国家里有这种人，我们也不会去惹他，对吗？&rdo;

&ldo;这我完全了解。&rdo;总统的确是了解；对方话中的含意非常明显，彼此都不要去动对方国家的人，才能礼尚往来，相安无事。&ldo;这个人能告诉我们哈洛克在哪里吗？&rdo;

&ldo;他可以告诉您卡拉丝她在哪里。这才是您所需要知道的。可是贵国必须让他了解，他没有受到任何威胁。&rdo;

&ldo;我只会派一个人去找他。也只有这个人晓得他的身分，请放心，我说话算话。&rdo;

&ldo;好吧。我必须先告诉您，我对他仅限于资料上的了解而已。他曾是二次大战的残存者，直到一九四五年四月，才被德国纳粹从集中营放出来。&rdo;

&ldo;放心好了，我们对他会尽量给予尊敬的。请告诉我他的大名。&rdo;

&ldo;韩德曼。哥伦比亚大学哲学教授。&rdo;

坐在白宫地下战略指挥中心会议室的三个人，仔细而专注的倾听着助理国务卿贝弗所做的调查报告。他以单调的声音，把国务院五楼中涉嫌的十九名人士，于&ldo;布拉瓦海岸事件&rdo;发生的那个星期里他们的行踪，一一报告了出来。

当报告结束之后，三位听他报告的人脸上，都显示出一种深沉的痛苦与愤怒。

&ldo;那么，这十九名你早上说的人里面，哪五个人才是真正不见了的？是哪五个人？&rdo;

&ldo;那个到医院去打胎的女人。她丈夫到海牙开会已经有好几个月了。两个人分开了很久。显然，她是有了外遇，才怀了孕。&rdo;

&ldo;一个女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rdo;海雅中将说，&ldo;那到底她是不是真的有住院打胎？&rdo;

&ldo;的确是有。&rdo;

&ldo;另外还有哪四个？&rdo;

&ldo;两名驻墨西哥使馆的参事。他们当时是奉召返国述职，同时给予外交政策上的新指示，可是等述职完毕后，一直到下一个月的五号，才回到驻在国的新墨西哥市。&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