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啊,果果成为了我最想成为的人。”姑娘们说着说着,就红了眼圈。
可是她们最怀念的,却又是一起逃过课的、回不去的日子。
许果摸摸这个的手,又摸摸那个的手,说:“我还以为你们以后都不会理我了呢。”
“怎么会呢?不是为了不耽误你才不找你玩的嘛?又不是因为讨厌你。”她们赶忙争辩,打她的手,“笨蛋果果!”
许果揉着被不小心打痛了的手乐了,过去三年发生的种种总是让她忍不住自我怀疑,原来她真的不是那么不受欢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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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伴们跟她叙了很久的旧,依依不舍地离开。送走了她们,许果从路边折回院子,转了一圈,走到金金住的小房子前。
它正吐着粉红色的大舌头趴在阴凉的地方,脖子上拴着铁链,一见到她,就从地上站了起来,对着她用力地摇尾巴。
许果隔得老远与它对视,金金有双温顺的眼睛,就像它的主人。
她走过去,轻柔地抚摸了它一阵,然后解开了它的链子。
得到自由的边牧顷刻间就蹿出它小屋,快乐地在草地上狂奔了好几个来回。
她笑了笑,留它在那里可劲儿地撒着欢,走进屋里,上楼去找沈星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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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他去了哪儿,她的小伙伴们已经走了,照理说,他这时应该已经下楼来带她去玩了才对。
许果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探头进去看,他不在自己的卧室,也不在她的。
直到走到他父亲的书房门前,她才发现了他。
少年正斜卧在飘窗上,用一边胳膊当了枕头,沉沉地睡着。
睡得很熟。
许果在门前站了一会儿,悄悄地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他仍然没醒。
他累了。
毕竟这么多天,他一直在她身边守着,没松懈过。
斑驳的阳光投下来,照亮了他的一边眼皮,那块皮肤白得透明,消融在光线中。
她伸出手,替他遮住了那块阳光,梦中他的嘴角无意地扬了扬。
许果呆呆地望着。
很久很久。
久到她的手发酸,举不动。她便靠过去,用她的唇取代了手。
沈星柏的脸上被高温洇开了一层薄汗,他的嘴唇柔软而微微湿润,那种美妙的口感难以言喻。吻下去的瞬间,她感觉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忘。
她是闭着眼睛亲下去的,等睁开眼的时候,才发现,沈星柏已经醒了,正在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他的反应很迟钝,迟钝得不像一向冷静持重的沈星柏。
直到她从他身上弹开,退到一旁,他仍旧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儿,只用困惑的眼神追着她的眼。
他问:“你在做什么?”
“你在做什么?”
他连着问了两遍,问得她心慌意乱,无从回答。
是啊,她在做什么?恍惚间,她也没了答案。
等到她回过神来以后,他已经压下了她,近乎吞咽地勾着她的舌头索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