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新童被按在门框上,垂着手任他摆弄,霍宜安比平时力道大得多,捏着他的发根死命地亲他,仿佛要把他的呼吸全部夺走似的。
陈新童愣了愣,突然抓住霍宜安的领口,借着一点点光线将霍宜安推倒在他们身后的大床上。
霍宜安没想般地微微瞪大眼睛,腰身起伏了一下,而后又躺倒,声音温暖干燥,似乎有笑音:“怎么,你要主动?”
陈新童跨骑在他腰上,手抓着他的手腕,俯低在霍宜安脸上亲来亲去,虽然他知道不可能,他也没把霍宜安怎么样的想法,但这句话足以让他心神摇曳。
他不说话,霍宜安突然搂住他的腰坐起来,抬手掀掉了他身上才换上的T恤。
陈新童一下子激动的不得了,深吸口气,捏住霍宜安的下巴,吻住他的嘴唇。
霍宜安闭着眼睛,眼珠在薄薄的眼皮下滚动。
陈新童看着他,霍宜安真有一张精致的脸,这样说男人实在不恰当,不过他就像是个刚谈恋爱的青涩男孩儿,脑子里对心上人除了好看精致漂亮之外就想不到别的词汇。
他用嘴唇碰霍宜安的唇,隔一会儿含住抿一下,伸手揉霍宜安的耳垂,到自己无法呼吸了才退开些,胸膛起伏地哑声问:“你为什么来了?你想我了?”
霍宜安也面上发红,摸着他的背,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你真会接吻,吻戏真好。”
陈新童也脸红了,眼睛却出奇的亮:“要像拍戏一样试试吗?”
“要……唔……”
后半句话被陈新童吞了下去,他已经低头凑过去扶住了霍宜安的脖子。
两人都忌惮于房间的隔音效果,不敢肆意弄出声响,陈新童始终压着霍宜安,趴在他身上一一解开他衬衣的扣子,顺着扣子解开的皮肤往下亲,霍宜安就那么躺着,即便是偶尔颤抖,也只用手抚摸他的脊椎,仿佛很纵容他的模样。
因为各自的工作,他们这段时间虽然住在一起,可也算聚少离多。
陈新童抓着霍宜安的手,示意他来解自己的皮带,霍宜安只是摩挲着皮带的金属搭扣,咬着他的耳朵,隐忍克制地说:“用手,或者用嘴都可以。”
陈新童在他面上亲来亲去,略带羞涩地说:“没关系。我想要你了,你不想要我吗?”
“……”霍宜安的眼神陡然变得深沉,翻身把他推倒覆了上来。
即便这间是宾馆最好的房间,头顶的天花板依然狭小逼仄,在陈新童的视线里甚至渐渐变得模糊,他竭力分开大腿,柔软又顺从地躺着,承受霍宜安滞涩艰难地撞击。
手边没有顺滑剂,霍宜安也好像没想到会有春风一度,什么都没准备,后来只能用了点带来的润肤露,陈新童疼得咬紧嘴唇,这个举动被霍宜安发现了,他凑过来用舌头轻轻舔弄。
陈新童有一刹那的恍神,感觉自己和霍宜安不是只有简单的交易关系,不然他怎么会吻得这么温柔,这么充满爱意?
自那天之后,他已经想通,把和霍宜安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当最后一天过,不计以前,不问未来。
因为是他喜欢霍宜安,不是霍宜安喜欢他,既然是这样,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那就没必要再去计较别的,平平淡淡的结束,潇潇洒洒的告别。
可现在这种时候,霍宜安吻得越轻,他越没办法装作向平常任何一个时刻那样无动于衷……
霍宜安还没亲够,可陈新童已经侧过脸,窗外月光明亮,他又染了头发,整张脸发亮,俊秀又有棱角的五官被勾勒的一清二楚。
他们在床笫之间抱过数十回,霍宜安头回注意到关灯后陈新童,他不再向灯光大亮时那样面上透红,反而没什么表情,只显得五官更深邃,睫毛一下下抖动,顺从地忍耐着。
霍宜安直觉不喜欢,扳过他的脸狠狠咬住他的嘴唇,他像是猛然清醒了,抬手搂住霍宜安的脖子。
这间房间的空调很好,事后两人都浑身是汗,但躺在床上谁也没动,霍宜安一条胳膊横在陈新童的胸口,稍稍用力,他把他卷进怀里。
陈新童满头大汗地靠着他,近距离霍宜安突然扶着他的下巴,谈天似的问:“你这部戏什么时候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