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些东西都在这,那皇后就应该是之前就离开的。乔俏仔细一想,否定了自己的想法。皇后的梳妆打扮都是由宫内嬷嬷一应负责,肯定是一切都准备妥当后,才会独留皇后一个人在这里。既然这样,那一定不可能是有人胁迫她离开,那样就没有理由把凤袍褪下。就也就是嬷嬷们一从这里离开,皇后便把这些碍事的东西都悉数褪去,自己主动离开的!想到这一点,乔俏的眉头蹙了起来,皇后是自己主动走的,这个认知,让她有点懵逼。☆、21一更乔俏当头棒喝,既然皇后是自己从这里离开的,那就说明,这里一定有密道。乔俏正欲开启新地图,心里闪过一抹异样,赶紧将凤袍凤冠放回原处,又将隔板轻声小心拉下。屁股往后随便一坐,叫苦连天:“什么啊!这里怎么什么都没有,竟是一堆奢华的衣物,白忙活一场了。”说完还为了配合她刚刚说的话一般,抓着衣服摔摔打打。似乎是为了印证她内心的揣测,房顶的一阵悉悉索索。乔俏余光轻扫房顶,唇畔勾起一抹浅笑,果然不出她所料。乔俏:“真不知道我这大晚上的来这干什么!”纠结犹豫了一会,直接转身离开。走到回程的三分之二处,乔俏猛地一拍脑门:“呀!忘记把衣服还原了,那岂不是明天又会流言四起。”乔俏的上牙不安分的一下下咬着下唇,鼻头微皱,眉头攒成了一个球,一脸的不情愿。最后一咬牙跺脚,寻着原路跑回去乖乖的收拾东西。回到皇后寝宫,乔俏蹲在地上老老实实的叠衣服,将衣服原原本本的放回去。乔俏的狐狸尾巴开始逐渐显露出来,这样装傻了这么久,她自己都要相信这才是自己的本来面目呢。不知道一直跟着自己的人还在不在,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演戏还是要演全套。不知道自己的这幅蠢样子到底露馅没?不过只要那人单凭耳朵盗听房内动静,她就无所畏惧。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人安排的?摄政王?有可能。虽然自己跟他没有直接的矛盾冲突,但是皇帝在外表现的就是一副对我宠爱有加的样子,他想要利用我来对付皇帝也不是不可能。太后?现在的三足鼎立之势中,太后起了关键的作用。她跟两个人都有关系,也没有表态胳膊肘向哪里拐。只是这和我都没什么关系呀。皇帝?难道他还是怀疑我是摄政王的内线?不应该啊。救命之恩都换不来信任,这人也太多疑了吧。为了加深印证我所言非虚也说不定呢。一切收拾好,乔俏往回走。不过人要是衰起来,真是躲都躲不开。半路撞到个皇帝,也是醉了。乔俏恭恭敬敬的请安:“臣妾参加皇上。”皇上目光凌厉,唇畔含笑,温柔道:“不知容华在此做什么呢?”在这天高气爽的季节,乔俏没来由的提前享受了十二月的瑟瑟寒风,一月的料峭严寒。乔俏抬起头,一脸呆呆的样子:“臣妾闲来无事,随便逛逛。”皇帝:“朕竟不知容华有此雅兴?”乔俏目光潋滟,朱唇轻启:“臣妾不敢欺瞒皇帝,只不过……”乔俏停了下来,眼睛张合见,眸中的计较一闪而逝,快的没有留下一丝痕迹。皇帝乖觉,接着问道:“只不过什么?”乔俏头微微的低了低,死死地皱着眉头,眼睛使劲一闭,脱口而出:“臣妾是去皇后娘娘的寝宫了。”既然并不能确定皇后寝宫的那个人到底是谁派来的,这个时候说假话就显得很不明智了。况且自己一早就对皇帝和盘托出了自己的目的,所以现在说出来自己的小九九也无妨。现在敌人在暗,自己在明。尽早站队,方是明智之举。皇帝眸色微深的看着眼前一脸紧张地乔俏:“起来吧。”乔俏如释重负,总算是直起了腰杆。只是不知道皇帝信了没?皇帝试探性的问:“容华可有发现?”乔俏憋着嘴,一脸郁闷:“并没有。那里什么都都没有。只有一些无用的书籍和华贵的衣服。”皇帝道:“若是容华发现了什么可要知会朕一声呢。朕也想知道朕好好地皇后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乔俏等着无辜的大眼睛,乖巧的点着头。一脸自己人的模样。两人就这样静静的站着,每个人都揣着自己的小九九,良久,皇帝道:“退下吧。”乔俏立马:“臣妾告退。”待乔俏的身影没入黑暗,直至无迹可寻后,福贵才谨慎的问:“皇上,您觉得乔容华的话可信吗?”皇帝点点头:“目前来看,是没有什么纰漏。不过朕总是觉得她哪里不对劲呢。”福贵补充道:“许是因为过于傻气?”皇帝不置可否。皇帝想了想,问道:“今晚探查的刺客怎么说?”福贵的手相互叠了叠,道:“回皇上,侍卫今日跟踪乔容华的时候,发现还有人也在监视她的行踪。”皇帝微微有些诧异,双眉微挑,瞳孔稍稍睁大,倏地轻笑出声:“真是没想到,乔容华竟然这么受欢迎,看来是朕小瞧了她。”顿了顿,皇帝问道:“可知道是谁的人吗?”福贵壮着胆子,抬头看了眼皇帝的眼色,壮着胆子说:“这个人是……太后的人。”这次,皇帝疑惑了。太后怎么会在乔俏的事上横插一脚呢?是好奇皇后的下落吗?随即马上推翻了自己的想法。这绝对不可能。太后并不知道乔俏到宫里的秘密,既然这样就没有理由监视她了。除非她和摄政王有关系。皇帝的眼睛逐渐被一层黑雾所遮掩,似乎是一个无底的深渊,雾蒙蒙的看不到尽头。看来也该把那个刺客拖出来遛一遛了。太后寝宫。太后阖目,暗自思酬。乔俏进宫到底有什么目的?她去皇后的寝宫做什么?皇后的消失和他们乔家难道有什么关系?她既然不是摄政王的王的人,那她的这个举动是为了什么呢?一切的一切只能说明,她很可疑。乔俏一路上做贼心虚的回到自己的婉舒阁。坐在椅子上拄着个脸,耷拉着脑袋,考量着:不管今天这个跟踪我的人是不是皇帝安排的,我都先向皇帝投了个橄榄枝,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只不过,他到底会不会信就不知道了。还有她现在到手的真相还不足以支撑她的疑虑,皇后到底是自己策划的这一场人家蒸发,或者是有他人从旁协助。如果有人协助的话,这个人又会是谁。这些都是问题。她有必要再去一次皇后寝宫,看看密道到底在什么位置。乔俏的脑袋拐子被这些想法来来回回的折腾着,一夜无眠。第二天天刚亮,太后那边就来旨了,宣乔俏过去喝茶聊天。二巧匆忙过来拉着乔俏在梳妆台坐下,帮她梳妆打扮。乔俏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用食指在桌面上画着圈,唇角的笑容越来越大,真可是正主找上来了?来到太后寝宫。太后亲切的让乔俏在自己身边坐下,一脸慈祥的拉着她的手聊着近况。一个长长的阿欠声从女主人公嘴里肆无忌惮的喷薄而出,乔俏大大咧咧的无所顾忌,但在触及到太后探寻的目光后,娇羞的垂下脸,难为情的笑了笑:“让太后见笑了。”饵是下了,至于鱼会不会上钩,就要看自己运气够不够了。太后眉头舒展,笑的一拍和气:“乔容华昨夜是没睡好吗?”乔俏诺诺的点头,一脸的怂犬萌相。虽然知道太后可能并不吃这一套,但是她似乎并不会过于苛责一个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