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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页(第1页)

男人上前两步,小交警正待要拦,忽然听见外头传来一道冷冰冰的声音:“你再说一遍?”

晏司臣一怔,不可置信地侧首望去,便撞进霍止杳如寒潭的眼里。

作者有话说:

偏群像,不是纯恋爱文,期待宝们的评论qwq

晏司臣因着方才那一眼有些恍惚,此刻强行回过神来,皱眉道:“你来干什么?”

霍止充耳不闻,眼看着就要揪上那男人的衣领,晏司臣见状不对,连忙握住他手腕,力道之大不容置喙,哪知霍止狠狠一挣,晏司臣瞬间虎口发麻,手背上青筋尽现,他骤喝一声:“霍止!”

霍止全然没有平日里对晏司臣做小伏低的样子,恣睢本性不过稍加毕露就令人遍体生寒,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男人,一字一顿地问:“我刚才没听清,你再说一遍。”男人吓得冷汗涔涔,竟向晏司臣投以求助眼神,晏司臣深吸一口气,忍了又忍,才压低嗓音缓缓道:“我没事,你再发脾气就是给我添乱了。”霍止没有说话。男人抖如筛糠,勉强挤出一个笑来:“对不住,我、我和这位警官开玩笑的……”晏司臣松了手,安抚性地抻平霍止袖口的褶皱,反被霍止握住了。晏司臣偏头看向男人,脸上无甚神情,是完全公事公办的态度:“你辱骂公职人员,并污蔑我受贿。如果我上报,你是要受到行政处罚的。”

“能在那场车祸中活下来已是万幸,”他的语气依旧平和,只是狭长的凤眼中透出了些许不耐,“想要更多的赔偿金,总得付出足够代价才有资格,张先生,你说是不是?”

他身后还站着个面色阴沉的活阎王,张先生哪敢说不是,当即拎起呆坐在地上要哭不哭的妻子,飞快地相互搀扶着离去了。

夫妇二人迄今为止已经闹了整整三天,警局从上到下轮番上阵,任是软硬兼施也没能劝退这两口子半步,霍止不过威胁两句就把人吓得望风而逃,可见世风日下,反倒是认真讲道理的人最无奈。晏司臣心中感慨万千,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手还被霍止握着。刚才有外人在场,又是那样的局面,晏司臣不好驳了霍止的面子才由着他造次,霍止察觉到他的视线,镇定自若地说:“床被都送去干洗了,过两天我送到你家里。”

“你直接扔了就行。”晏司臣抽出手来,“我不要了。”

霍止从善如流地笑道:“也好,我当是你送我的了。”他并不给晏司臣反驳的机会,直接转移话题:“我买了锦荣记的小笼包,你忙了一上午,肯定还没吃饭吧?”他当真不与晏司臣见外,扭头又问:“景宁吃不吃?我买的五人份。”

晏司臣科室算他在内拢共才五个人,宋景宁作为唯一的姑娘家,年纪又最小,晏司臣对她尤其纵容,所以霍止第一个问她。宋景宁岂有不应的道理,忙不迭地点头道:“锦荣记的包子怎么能不吃?”霍止笑而不语,宋景宁顿时心领神会,九转十八弯的语调直教人头皮发麻:“晏哥——”

晏司臣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以沉默宣告妥协,摆摆手转身就走,霍止扬手将外卖盒扔给宋景宁,三两步追上晏司臣,刚碰到他手腕,晏司臣负手躲开,语气有些不耐:“霍三少爷到现在都没清醒,看来我下手还是轻了。”

“我昨晚是真喝多了,你别生气。”霍止也不恼,只是低眉顺眼地解释,“再没有下次了。”

晏司臣不甚在意地说:“没必要跟我保证这些,你心里有数就行。”又是这样心不在焉的语气,哪怕早已习惯他对自己冷淡的态度,霍止还是心跳一空。宋景宁看出两人之间气氛微妙不同以往,待晏司臣进了办公室,便几步上前悄声问霍止:“昨晚出什么事了?我怎么瞧着老大对你好像更不耐烦了。”霍止挑了挑眉:“你真想知道?”宋景宁来了兴趣,让他别卖关子赶紧说,霍止于是慢悠悠地弯下腰来,俯身在她耳畔:“我不告诉你。”待她反应过来,霍止已经走出好远。

宋景宁气得头顶冒烟,痛骂霍止他二大爷不是东西,霍止摆摆手让他们把小笼包分了,远远地留下一句:“蟹黄馅儿的是专门买给你们晏哥的,其他的就不用跟我客气了。”

宋景宁还想追上去理论一番,被容遥笑着拦住了:“看在锦荣记的份上,大小姐就饶过他这一回吧。”宋景宁眼见着霍止连门都没敲就进了晏司臣办公室,又觉得容遥言之有理,还是填饱肚子要紧。

锦荣记的外卖包装设计得十分用心,精致之余最大的缺点就是不太好拆,几个大男人眼巴巴地看着宋景宁和环保纸盒斗智斗勇,廉润颐最先看不下去,默默地找了一把剪刀递过去。宋景宁剪断绑在盒子上的丝带,嘴里念念有词:“想追我家警队一枝花?做梦去吧!”晋灵微闻言忍俊不禁:“你这话可千万别教他听见。”宋景宁以为他说的是霍止,冷哼一声:“我可不怕他。”

晋灵微却说:“上次董局不知道从哪儿打听着这么个称呼,不过是开了句玩笑话,你家一枝花转手就买了二两黄连亲自给董局泡茶喝,说是静心败火用的,一天一茶缸,败了两周,董局实在败无可败,称病在家躲了三天,你家一枝花才算作罢。”

宋景宁想起那小半包黄连至今还留在晏司臣的办公桌上,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拆开外卖盒,宋景宁将那份蟹黄小笼包单独拎出来,嘀咕了一句:“霍少爷怎么知道我家一枝花喜欢吃蟹黄儿啊?”容遥正帮她拆一次性筷子,随口问道:“不是你告诉他的?”宋景宁觉得冤枉:“我和他说这些干嘛?”容遥刚要开口,眼尾余光瞥见霍止走出来,也不好再问,索性专心致志地埋头咬包子。宋景宁朝霍止扬了扬下巴,“喏,蟹黄馅儿的留着呢,你给他送进去?”霍止笑吟吟道:“正生我气呢,再让他看见该吃不下饭了。”宋景宁沉默片刻,委婉地说:“他又没把你放在心上,你不必这么……这么……”容遥在桌子底下踹了她一脚,宋景宁也觉得自己没委婉到哪儿去,连忙扯开话题:“你今天忙吗?忙就快走吧。”霍止点了点头:“公司确实有事,那我就先走了。”从前他来找晏司臣,是能将晏司臣缠到提前下班躲回家的程度,如今宋景宁看着霍止潇洒离去的身影,不由得感慨道:“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呀。”

连轴转了半个月,难得今日清闲,晏司臣索性直接给组里放了半天假。才蹭了一顿小笼包又有假期从天而降,幸福来得太突然,四个年轻人面面相觑,等回过神来,晏司臣早就收拾好走人了。

他在逛超市的时候给小区物业打电话报了维修,从超市到他家楼下也就十多分钟的功夫,晏司臣推开单元门,看见一手抱着折叠梯另一手拎着工具箱的物业人员在等电梯,他问:“是去修九楼的感应灯么?”那人点头说是。晏司臣有些惊讶:“您来得真快。”那人看出他是业主,以为他在表达不满,赶紧解释说物业今天早上就给他打电话了,因为隔壁单元供暖水管坏了修到现在,所以来得晚了,还请他见谅。晏司臣没太听懂,又懒得深究,就温和地道了一声辛苦。

玄关上放着他常去的那家粥铺的会员卡,出门前晏司臣惦记着霍止的死活,难得善心大发,想着如果人还在就顺路一起吃早饭,结果发现这养尊处优的霍三少爷抱着被子睡得天昏地暗,晏司臣便觉得自己对霍止莫名其妙的心软很没有必要,上班路上一直在自我检讨。

晏司臣换了一身家居服,将脏衣篓的待洗衣物全部扔进滚筒洗衣机里,养在阳台的水仙和吊兰因为没有按时浇水有些蔫了,晏司臣把花盆挪到背阴处,吊兰的花苞又颤巍巍地掉了好几朵。他最近忙得没空照顾家里,更别提踏足阳台一步,这两盆花是他刚住进来的时候买的,从两棵独苗养到枝繁叶茂,说不心疼是假的。晏司臣站在阳台默默观察半晌,物业人员适时地敲了敲门,留下私人号码,让晏司臣有问题及时和他联系,自我介绍道:“免贵姓曾,您叫我小曾就行。”晏司臣见他气喘吁吁,忍不住出言邀请他进屋喝杯茶再走,被小曾婉言谢绝了。晏司臣于是把人送上电梯,回屋后又在客厅支起晾衣架,滚筒洗衣机才开始甩水,晏司臣无所事事,目光不经意掠过墙边书架,神情有一瞬间的怔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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