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我怎么记得春|宫图里边的人是浑身上下都是□裸的?虽说姿势同我现在和顾呆子的差不多,但是我怎么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我推了推顾呆子。“呆子,是不是有些不对?”“哪里不对?”我说:“我看过的春|宫图里,他们最起码是脱了亵裤的。”顾呆子的脸刹那间就红了个透。我一望马上就明白了,很是大度地拍了拍他的肩,“你不懂,我也不笑话你。”顾呆子好久才憋出一句话来。“……没有人教过我。”我微微挑眉,“所以方才是你怎么舒服就怎么来?”“……对。”我叹了口气,“要不我明日去请教下阿娘?”未等顾呆子说话,我就自我否决了,“不行,这事太丢脸了,不能跟阿娘说。不然,私下里阿娘定会同阿爹说的。”顾呆子问:“晚晚可知山庄里哪儿有春|宫图?”我一听,眼睛顿亮。“我们现在去藏书阁。”我迅速穿好衣衫,顾呆子搂了我就直接往藏书阁飞去,我对顾呆子道:“今夜漫长,我们可以慢慢来,不急。”飞花山庄里藏书甚多。阿娘出身书香世家,打小开始就是好书之人,藏书阁里的大半藏书都是阿爹为阿娘寻来的,我晓得里边有好多价值万金的名画和孤本。庆叔也好书,但凡有空余时间,必定是钻进书肆里寻书。也正因为如此,飞花山庄的藏书阁里才会藏书丰富,甚至有人将之与宫里的藏书阁相提并论。顾呆子悄无声息地绕过了守门人,带着我从二楼的窗子里轻飘飘地落下。我小声地道:“我记得就是在这边的,我去找,你莫要动,因有不少名贵书籍,爹娘和庆叔怕有人盗窃,特地洒了毒粉。”我自小就在藏书阁里玩耍,中过不少次毒。不过也因此长了记性,即便让我闭着眼,我也能分得清哪儿有毒,哪儿没毒。顾呆子颔首。他忽道:“我去外面寻一样东西,片刻后便过来。”我也没问他要做什么,只道:“好。”我很快就寻着了春|宫图所在,果真知爹娘莫若我,我就晓得他们二老爱在正经八百的松鹤假寐图后藏这些东西,且还装满了整整一个暗格。我迅速挑了几幅。顾呆子离开得有些久,在我再次眺望外边的月色时,才见着有一道熟悉的人影往我这边跃来,丝毫没有惊醒守门的人。顾呆子的额头略有薄汗。他揽上我的腰肢,我问:“你去哪儿了?”他低声说了句。我没听清,正想再问一次时,身子就凌空一跃,耳边的夜风吹得呼呼响,本就是散乱的发更是乱得一团糟了。“到了。”顾呆子忽道。我眯眯眼,“你有事瞒我?”顾呆子道:“晚晚推开门看一看。”我抱紧怀里的几幅画卷,单手推门,当厢房里的事物映入眼帘时,我不由一怔,随即又惊喜地道:“你方才离开一会就是弄了这个?”顾呆子点头。我心中甜滋滋的。没有哪个姑娘家不希望自己能有这个完美的洞房花烛夜,我之前想着圆房,也没想到这一层,而现在顾呆子则是帮我想到了。方才还是凌乱不堪的被褥换成了大红的锦被,就连帷帐也换成了之前喜房里的红纱,桌案上摆着一对龙凤烛,还有一壶酒和两个酒杯。说他是呆子,可是在这方面,却是贴心得很。我挽住他的臂弯,“我们把龙凤烛给点燃了吧。”一对龙凤烛兹兹地燃烧起来,顾呆子倒了两杯酒,我们手臂交错,我望着他的眼,他望着我的眼,酒入肚肠,我只觉这世间再美好不过。过去在苏锦阳身上所受的种种苦,在此刻都不值一提。之后,我同顾呆子随意挑了一幅春|宫图。春意绵绵,春情荡漾。我的手指微微有些颤抖,“你瞧,我都说了他们是没穿亵裤的。那……那物……”顾呆子的眸色颇深。他道:“……我晓得了。”我往榻上一躺,张开双臂,“来吧。”顾呆子骑在我身上。唔,事实证明,呆子除了是个武学奇才之外,还是个床事奇才,虽说刚开始略有些不顺畅,但后边就迅速摸到了门路。被贯穿的那一瞬间,我疼得眼泪都掉下来了。顾呆子吓得动也不敢动的。“晚晚,晚晚,晚晚……”他急急地呼着我的名字。我的声音轻软无力,“阿娘说可以称之为甜肉了吧~~o(>_☆、翌日清早,我睡得迷迷糊糊的,隐约间只觉有样灼热的事物顶住我。我微微有些不舒服,扬手便是一推,身边便传来一道喘息声。我蹙眉,“呆子别吵。”旋即又阖眼睡去。过了会,温热的胸膛贴上我背脊,呆子的唇在我的耳垂边游移,“晚晚,我想亲你。”昨夜折腾甚久,我此刻仍是累得眼皮都扒不开,哪儿有闲情逸致去想□之事。我推开顾呆子,“不许亲。”“晚晚。”我道:“不许亲不许亲,我要睡觉。”顾呆子没了回应,不过身后的温热却是离开了。没了那样事物顶着,我舒服得多,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又睡下了。待我睡够后,一睁眼就瞧见了顾呆子睁着乌溜溜的眼睛凝睇住我。我揉揉眼睛。“怎么了?”顾呆子仍是盯住我。我此时方是想起之前顾呆子说的话,我不由莞尔一笑,勾勾手,“凑过来。”顾呆子是毫不犹豫的就凑了起来,我伸手一勾,按下他的头,张嘴就亲了过去,舌尖懒懒地缠了下他的舌,缩回,笑眯眯地道:“此吻满意否?”顾呆子却是颇不自在地垂了下眼。我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亵裤上似堆了座小山。昨夜经过巫山云雨的我自是晓得此为何意,再想起我睡得迷迷糊糊时顶住我的灼热,两颊顿时染上红晕。我道顾呆子为何一起来就用委屈的眼神望我,原是我一大早拒绝了他的求欢。“求欢”二字一晃,昨夜的旖旎立即一一闪过脑海,尤其是最后我们俩把捎来的春|宫图一一试了个遍,顾呆子还意犹未尽。我也从中得了欢愉,遂道:“明日我们去把爹娘剩余的春|宫图都偷来试一试吧!”不过我初尝云雨,身子难免会累些。尤其是现在,腰酸背痛还是其次,两腿间酸疼得我稍微动下都想撞墙。想起昨夜的话,我浑身打了个激灵。盯着顾呆子涨如小山的那处,惶恐地摇头,“不不不。”现在再来一次的话,今天我就不用下榻了。顾呆子一脸可怜兮兮的,那一声“晚晚”要有多哀怨就有多哀怨。我坚决摇头,“我疼!我累!”我撑起身子,凑前去抚摸了下顾呆子的头,“乖,等身子不酸疼了我们再来。”我轻咳一声。“兴许你能去外边冲冲冷水。”顾呆子恋恋不舍地望多了我几眼,方是下了床榻。在我换好衣裳对镜梳妆时,顾呆子浑身湿漉漉地进来了。我也未回头,望着铜镜里的呆子含笑道:“弄好了?”呆子轻轻地“嗯”了一声,随后很是自然而然地脱了湿衣,换上了一套暗褐色的衣袍。过去那些日子里,我常和呆子睡在同一间房里,他的身子我早已瞧过数百遍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