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晚饭,童宴已经喝了一个营养剂,两个人也保持这个状态有一段时间了,一旦卓向铭想开口,童宴就立刻打断他。
过了会儿,卓向铭把他往怀里搂了搂:“还是要给你说说,嗯?不害怕。”
童宴也抱住他,细胳膊缠在他肩背上:“不用说,我不怕。”
分明是怕的。
卓向铭又吻他耳垂,亲了会儿,童宴被引着转过脸来,直起腰背,两手贴在卓向铭脸上,认认真真地接吻,吻久了,又发出点不好呼吸的哼哼声。
卓向铭向后退,本来是想分开,却被他下意识跟着追过去,小舌头还往外探,卓向铭没忍住,又捏着他肩膀吻。
终于分开,童宴抓着卓向铭手臂大口喘气,忘了再害羞地藏起来。
“要先做两次。”卓向铭没预兆地开口,嗓音低沉,但足够童宴听清楚了,“当然,这个两次只是我预计的,有可能多,也有可能少,目的是要在这个过程中通过我的信息素引导你发情。”
“接着进入浅性发情,我会在这里咬一下。”他找到童宴的手握着,另只手在小孩后颈轻轻划了下,童宴不由自主抖了一下。
“你会觉得疼,然后发情热上来,我们就开始努力,打开生殖腔。”
他把这些话说的好像念教科书,童宴除了羞耻不再有其他感觉,急急地伸手捂他的嘴巴:“你不要再说了。我、我全听你的……你别说了。”
卓向铭低低叹了声,在童宴手心吻了吻,拉开他的手,定定地看住他。
他的眼神很深,里面汹涌的爱童宴能理解,但还有一些其他的情绪,比起爱来更加能让童宴脸红心跳,滔天的占有和克制在撕扯,让童宴明白,他根本没有看上去那么镇定。
“事情不是听起来这么简单,我得让你知道,你到底会经历什么。因为这个过程……痛和愉悦是对半分的,甚至愉悦也会让人痛苦。你会求我,求我停下,求我放过你,说你后悔了、不要这样……宝宝。”
他屈起腿,童宴就往前滑了一截,坐在他小腹上,两人挨得更近了,卓向铭冷静的脸上出现点类似于痛苦的表情,“从基因上讲,这就是一件很不公平的事,在你放弃挣扎之前,那个过程可以称之为施暴,alpha的单方面施暴。”
发情热到来之前的性。爱或许美妙,卓向铭会极尽全力地安抚他,照顾他的感受,但它在为期两周的标记内占有时长不超过十分之一,大部分的时间他在撕咬童宴,用最暴力的方式使对方臣服,性。欲宣泄占满头脑所有用来思考的神经。
没什么柔情蜜意,他只会最大强度地发挥自己身体的优势,将臂膀化作囚笼,只要童宴露出一点逃离的想法,他就立刻施加惩罚。
标记往往被包装成爱情最崇高的仪式,它似乎美丽也梦幻,诗人赞美它,文学家用华丽的词藻形容它。
歌里唱过,影片里演绎过,经文里吟诵过,但它的本质确实是强盗行为,是一个人格对另一个人格的掠夺,一种思想对另一种思想的侵占,两个体力悬殊的个体间进行的一场从开头就胜负可见的肉搏。
卓向铭查过很多资料,学习怎样照顾发情期内的omega,关于童宴的身体情况也多次咨询过医生,他做了很多准备,连家里除了家政机器人之外常年无人造访的底层储物间都放了大量的营养剂和饮用水,只为了做到万无一失,但他永远不能避开的事实是,标记是特殊的,标记期的alpha也在很大程度上会丧失理智。
丧失作为社会中一分子的人的理智,被动物繁殖的渴望代替。
那时候的童宴只是他的猎物,为了他的成功捕获而存在。
童宴静静坐了会儿,看看他,时而也移开目光。两人又沉默下来,只不过这一次的沉默更像一次审判,卓向铭总会觉得自己卑鄙,在童宴面前,他觉得应该不会再有比他更卑鄙的年长爱人。
他一面对童宴说出标记的残忍,希望童宴能认真考虑,一面又热切地盼望童宴答应下来。他无法否认这种盼望,只能埋怨是爱情使他变得卑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