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看护人此时已经知道事情不好,吴三已经伤了,炽墨是个身份神秘的,指不定也是什么惹不起的大人物的弟子,如今是两败俱伤……他这责任肯定是逃不掉了,但绝对不能再闹出人命来了。
于是忙上前一步,挡在双方中间,道“此事本就是一场误会,年轻人年轻气盛,冲动了一些罢了,既然两位小友都受了伤,不如就此算了,也当给老夫……给昆仑山一个面子。”
万法门的人虽嚣张,但是看护人话说得明白了,搬出昆仑山来,倒是一时也不好再说什么,顿了顿,这才道“此事我们定会禀告师门长辈,到时再定夺!”
“你小子等着!”几人瞪了炽墨一眼,这边吴三的眼睛已经被草草包扎了起来,手腕也被包扎了起来,两个师兄将他扶起来,小心翼翼的转身离去。
另外一位师兄意味深长的看了看护人一眼,冷哼一声道“还请昆仑山的人好好看住这行凶的罪人,待我们师父问罪定夺。”
“小友放心,此事定会有一个交代的。”看护人面有难色,但到底还是答应了。
炽墨冷哼了一声,知道今日事情不成了,看着吴三转身被扶着离开,冷笑道“这条贱命就先留你几日,我定会亲手来取。”
万法门的人顿时怒意翻腾,但在师兄的瞪视下,到底没再说什么,只得瞪了炽墨两眼。
炽墨懒得给他们眼神,转身收了剑,就朝着席子语走去。
谁也料不到都瞎了一只眼,走出去好几米远的吴三会突然难,原本手筋被挑了,也不知道他突然哪里来的力气,一把从扶着他的师兄手中夺下了什么东西,转身朝着炽墨的背心射来……
“去死吧!”吴三大喝一声。
漫天金光四射,那些金光是一根根金针,成千上万的朝着炽墨铺天盖地的射来,威力巨大,避无可避。
那看护人大袖一挥,挡下了大半,到底没能挡住往炽墨射去的那些。
炽墨其实已经是强弩之末,握剑都是勉强,哪里还挡得住这一波来势汹汹的攻击。
“当我是死人吗!?”关键时刻,席子语怒喝一声,众人只觉得一袭白衫一闪。
那白衣飘然而至,一柄白伞在漫天金光之中撑开一朵花,将两人的身影牢牢护住,白伞上朵朵红梅开得正艳,伞下席子语的白衣像是一朵绽开的花一般,拉住炽墨两人双双一旋身,漫天金光之中恍若一幅画一般……
那伞上红梅夺人心神,所有的金针全被一柄看似普通的油纸伞给挡下,叮叮当当的落了满地。
金光散去,席子语打着伞,扶住炽墨,怒视万法门的几位男弟子,骂道“你们还要不要脸了?背后偷袭,小人!呸!”
万法门的人俱都脸色黑沉,若是道歉,本就是互相敌对,又拉不下脸来……一时说不出话来。
原本席子语一直站在场下,一开始是不担心炽墨会吃亏,后来想着……叫这小子吃点亏也不错,叫他也尝尝被毒打的滋味。
但是这些人真的是没底限,炽墨要被那吴三杀的时候,这看护人就影子都不见一个,吴三性命不保,他就出来了,还好意思说点到为止即可。
万法门的人就更不要脸了,无耻到了极致。
席子语以前就老听罗刹女说什么正派人士都是伪君子,实则一个比一个心狠手辣,都是人渣,他还暗地里笑过,说罗刹女是被人骗了感情,才到处说人不是。
后来遇到菱一,还有凌云谷的所有人,那都是最好不过的人,他觉得正派之人就该是如此才对。
这次昆仑山之行,他到底见识了这世间热闹,别提多高兴了,炽墨也愿意带着他满山乱转,到处走走玩玩……
如今倒好,几日来的好心情全被破坏了。
去他的昆仑山,去他的名门正派,这做派,他一个鬼都看不下去!
“你们当我们师门无人吗?”席子语倒是真情实意气得颤抖,也是此刻才知道炽墨远比他想象中伤得还重,心中更是不忿。
他们平日里打闹、互坑,但到底心里知道,他们是一个师门的师兄弟,是一家人,而这些人是外人,怎能叫他们如此欺负自己人!
“如此欺负我小师兄,我……”席子语顿了顿,狠话也放不出来,因为对面四五个都是筑基期,领头那个师兄比看护人的修为还高深些……
他打不过呀!好气哦!
若是他未散过魂,修为还在……
“谁打的?要叫他十倍百倍的还回来才是!”
一个淡然的声音接下了席子语未说出口的话,吴三那罩住了演武场的结界在这声音传来时,蛛网一般的裂开,一下破碎成点点星芒,四散而开。
当空站着一个蓝衣的少年,一身窄袖长衫,透着几分少年人的明朗和稚嫩,生得十分精致俊美,虽然脸上眼角处有一块红斑,但是那一脸沉稳的气质,和微微荡起的衣角,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浑然天成的气势叫人心中一紧,完全忽视了他脸上的残缺。
霄沂脚下一柄仙剑,通身幽蓝,在阳光下和湛蓝的天空隐隐融为一体,但是流光闪耀,又让人无法忽视。
他稳稳踩在剑上,在空中俯视脚下的一切,淡淡的重复了一句“谁打的?”
“大大大……大师兄……”席子语结巴了,炽墨抬眼看了一眼,哼了一声,垂下了眸子,将身子力道全数靠在了席子语身上,倒是放松了。
“是他们,就是他们打的!”席子语一指万法门的几个弟子,顿时理直气壮起来。已改已改已改新新电脑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