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是不再相当他的一条看门狗。”“你说二月红最擅长的是什么?”吴邪问。陈皮回答:“铁弹子,还有棍法。”“红二哥的拿手铁弹子可是没对你藏私。”吴邪顿了顿说:“至于棍法,这是活着红二哥的身段、戏文一起血的。我有一个从小学这个的朋友,三岁开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被他师傅抽着棍子练了十几年才有份像样的样子。红二哥收你为徒的时候,你的骨头已经长硬了,他要你练,除非打断你的一身骨头。但论其他的,他这个师傅真的是仁至义尽了。”“我就是、就是不服气。”陈皮毕竟还是一副年轻气盛的模样。吴邪浅笑着摇头说:“我要说的已经说完了,你师傅快回来了,你与他再好好谈谈。”这时候陈皮横竖还没长到就不回来的地步,能劝解的话,总比将人逼进死路的好。之后,吴邪就叫了车回张公馆,顺便再叫管家把二月红的伤简单处理后送回自己的府邸去,想来他们师徒两个静下来谈谈不会再闹得太出格。至于他叫陈皮骗取陆建勋和迷惑裘德考的事情已经火候够了。就看陆建勋能不能上钩了。吴邪在车上睡着了,等他睡醒却已经到下午了,床头放了水,吴邪再简单的洗漱后去书房,看到张启山站在和司令部通话。两人互通心意的点点头,吴邪开始处理外出几日时积攒下的杂事。只是吴邪偏头,看向张启山,吴邪看到他手握着钢笔写下的字,字如其人是对的,倒不是龙飞凤舞,张启山的一手字刚强,带有十足的傲气,还有些偏执。但吴邪收到的张启山给他的那些信件中,除了刚强,傲气和偏执都被打磨到非常的浅薄,有关年龄的增长,必定的成熟,还会关于磨难。吴邪将手中账册合上,不要多想。张启山挂了电话,走到吴邪边上,吴邪身上还缠绕着刚刚沐浴后的湿气,头发半干。张启山凑在他的后颈,重重地一绣后说:“佳人,今夜可有约?”“哪学来地调调,不会好好说话。”“好好好,今晚我在锦荣阁定了最好的位置,阿邪可赏脸?”“当然。”c49锦荣阁并不是长沙最上档次的酒店,甚至只算是寻常的湘菜馆,辣椒香味几条街外都能闻到,吴邪进到店里就打了个喷嚏,香归香,但对辣椒没那么偏好的人过来可能会吃不消。吴邪皱了皱鼻子,他的食谱一直和张启山的对不上,经常是在家里头一桌菜两人各吃其中的一半。或是厨房上大盘的辣椒酱,要吃多少自己加。因为不可避免的口味不和,这种湘菜馆他们倒真的是不常进去。“他们这里新做的鱼应该能和你的口味。”张启山接下吴邪脱下的外袍。“除了会太辣。”吴邪挑挑眉头。“我叫他们少放了,能放多少放多少。”张启山说。不过吴邪最后看到端上台面的辣子鱼,上面厚厚的一层辣椒,吴邪拿筷子拨开点辣椒,说:“你说能放多少放多少。”“好了……我会去叫厨房给你准备别的。”“行了,偶尔吃得过火一点不要紧。”吴邪再次叫小厮送上茶水,辣得他都呛了。“你还有什么事情吗?”吴邪似笑非笑。张启山放下筷子,他说:“这家餐馆上,我有个故事。”“你说。”吴邪意识到应该是重要的东西,他一手撑住脸说:“你是只打算告诉我你和这家餐馆发生过事情还是更愿意说说之后的事情。”“什么都瞒不住你的。”张启山抓住吴邪的手送到嘴唇边亲亲。“那时候我初到长沙,过得也不好,从地下淘东西几乎都是一命换一命的结果,我最开始并没有多少的伙计,也没有多少的家当,我在长沙赚的最狠的一笔是在开了一个水斗以后。”张启山沉声说:“那时候没有张公馆,吃食什么的我们只能自己想办法,我们刚从水斗出来后就想喝点烧酒再来点辣的暖暖身。”“你们选了这里?”吴邪还追问:“你们怎么没叫酒?”“我那时候觉得这的就是我从东北一路到这里来以后最好的,但c50c50吴邪扒在床上,用枕头压住自己的头,张启山早在几年前就把公馆后面的花园改成了练武场,本就是为了让那时候作息不规律的吴邪吃点苦头,吴邪的眼睛肿了几天后,也不情不愿的早早上床睡觉,但这种情况,明明就是张启山不然他早睡来着。吴邪反手揉揉自己的后腰,嗓子眼还疼的厉害,都到了这时候,他在不情愿也只能起来了,只是他摸到自己的戒指之后还是傻笑了两声,德性。与此同时的张启山,他处理了非要自己处理的东西后,把那些副官可以代劳的,全部塞给你张日山,他得回去看看吴邪。他们这情况,特别是吴邪前一晚还被他操狠了,大早上的应该在床上温存一阵,奈何他的阿邪早上实在是睡得太沉。吴邪慢悠悠的穿上衣服,准备叫管家给他准备写合适的吃食,他还没到体虚腿软的地步,正常的走动是没有任何的问题的。他推开门,就撞见尹新月。“你怎么还在这里?”吴邪被吓了一跳,倒不是尹新月怎么了,这张公馆的三楼是张家主人的卧室还有书房,私密的处所,尹新月可是被管家安排在了二楼的客房。最要紧的是吴邪发出的声音,哑的不像话,还是张启山太不像话了。“怎么,我就不能来看看,你以为你这个张家有什么我能看上的。”尹新月跺跺脚,显得有点心虚。“要有事的话,去下面的花厅等我,小葵,叫管家把房间里收拾一下。”吴邪挡着门,里面无论如何不适合给尹新月看到,至于张家的佣人,其实他们两个那么腻歪,该懂得都懂,再说南边有结契兄弟的风气,算不上难以接受。吴邪随便叫小葵给他送点润喉的东西,他们在昨晚吃得辛辣也有点上火,好在是没有喝酒,不然更加是一发不可收拾。张家的账房也在吴邪的整治下有点模样,吴邪天天都去盯着才是不现实的,再说张家在这时候真是收缩产业的时候,人少事也少,吴邪没必要在上面花上大笔的时间了。